“不是。”梁嘉月下意识否认。

    吴琪“啊”一声,“那就是你有好感的人咯?”

    梁嘉月离炉火远一点,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么写的。”

    梁嘉月一愣,“有这么明显?”

    吴琪嗤嗤地笑起来,凑近一点,带着点儿羞赧,说:“嘉月姐,我跟你说一件事吧。”

    梁嘉月做出一副洗耳聆听的样子。

    吴琪清一清嗓,“其实,我第一次见面不是真的想怼你。就是……你没进来之前,我们几个就在猜哪一个是让单老师和唐骏都赞不绝口的人,徐舟远远看见你,就跟我们说绝对是你,还说凭气质就能一眼分辨出你来,我听了之后,就有一点……”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梁嘉月恍然,“所以你吃醋了。”

    “我就是一时之间有点儿生他的气。”

    对于吴琪的发难,她其实也就是当天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但经过蒋珩开脱之后,对于徐舟他们的态度,她已经很无所谓了。

    不过现在,听见吴琪亲口说出来,不知怎么,心里竟还有那么一点羡慕,羡慕她可以这么大方地坦诚自己的心意。

    “不过,和你出来之后,我就知道,徐舟绝对没戏。”吴琪有点儿得意。

    梁嘉月投去一个“怎么讲”的眼神。

    吴琪摸摸鼻子,“因为你每次看他,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但你每次看手机,或许你自己都没发觉,其实你都是笑着的。而且,不是脸上在笑,是眼睛里在笑。”

    梁嘉月怔愣:有吗?

    她忍不住回想。

    她与蒋珩,其实也并没有聊什么。蒋珩事多,她又忙着跟随徐舟他们四处采风辗转,翻山越岭的,基本上两个人同时在线的可能性极低。

    最多,也就是蒋珩早上发来一条信息,说一说早上吃了些什么,晚上在酬酢场又发生了哪些事,或是麓湖公馆湖边一排树开始泛黄,枯叶铺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吱吱作响。有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发来一个“早上好”。

    她也不是每一条都会回复。有时候,他早上发来消息,她要等晚上到达住宿地之后,才有精力回复一两句。

    不过,偶尔,她看见什么景致,或是觉得新奇的东西,总会拍张照片,或是拍段视频发给他。

    蒋珩通常会在几分钟之内就回她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