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就又得到了一张小毛毯。温暖柔软的气味环绕着他。越殊掖着毯角,骤然被绊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撞在桑玄怀里。他听见桑玄闷哼了一声,但身体依旧一动不动。

    “对不起……!”他手足无措地下来,可是桑玄虚弱地抓着他的手。对方的整个身体都倾倒了下来,越殊只能顺势坐在沙发上,让对方的上身伏在他腿上。

    很奇怪的姿势,像是他主动抱着桑玄一样。

    怀里这个人不舒服,身体很虚弱。

    但是怀里这个人也强行……玷污过他,折磨他欲死。

    冷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越殊眼睛底下了,毫不设防。

    他看不见桑玄在笑。

    越殊天性包容温吞,最难折弯。有时他宁愿越殊是个尖利的锥,被琢磨到鲜血淋漓生茧,锐利尽失,惯于他们的宠爱。但越殊现在只会内耗,哆嗦着手什么也不敢做,一心逼着自己。本性与情绪之间艰难地拉扯纠葛,消磨得越殊几乎快失去自我。

    在等待着什么?在等待越殊忍无可忍,熬过最黑暗的时刻,在密不透风的包围里发出最后一声绝叫,刺伤他们,杀了他们这些罪犯,被绝望淹没,再被倾泻的爱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