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人潜进衙门,偷走了土匪画像,又杀了老陈,我们唯一的线索没了。”刘捕头再次强调一遍。

    “潜进衙门?谁这么大胆!”知州大人气得胡子直哆嗦,既然能潜进衙门杀人,那么他的性命也在别人手中,这让他如何不生气,如何不紧张。

    可问题的关键是,画像没了,作画的人也死了,再画一张是画不出来的,因为手里没了画像,他也没见过真人,凭空想象不出土匪的样貌。没有认证,没有画像,他们如何去寻找土匪?

    “刀呢?把刀看住!别再把刀丢了。”知州大人逐渐冷静下来,土匪再狂也不敢伤害朝廷命官,除非他们想造反,不怕诛灭九族。

    刘捕头应了一声,走出大堂,吩咐道:“去卷宗库把昨天放进去的那把刀取来。”

    等刘捕头再回到大堂,知州大人道:“刘捕头,物证你要好生保管,最好随身携带,千万不要再丢了!”

    “是!”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知州大人面沉如水。

    刘捕头道:“凶案现场太多,凶手夜间行凶,不易销毁证据和作案痕迹,也许会留下不少有用的线索,属下已经派仵作、衙役去了现场,准备去一一勘察,然后再做判断。此时城封闭,如果凶手留在城里,必然无法逃脱,抓住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好,那你去办吧。若是人手不够,衙门里的人手,还有弓手,任你调动,务必将土匪缉拿归案!”

    “是,大人。”刘捕头应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大人,那把刀不见了。”一衙役急匆匆进堂禀报。

    “呯”,知州大人愤怒的拍下了惊堂木,怒道:“知州衙门防御竟如此不堪!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得休假,不得离衙,加强巡逻,日夜不息!”

    “是!”堂上众衙役齐声应是。

    “物证不见了,此案也是铁案,只要把人抓到,这帮土匪就别想翻身!刘捕头,速速去查探!”知州大人两眼一眯,精光外露,似是这帮土匪惹毛了。

    “是!”刘捕头应承一声,迅速走出大堂。

    而太阳此时刚刚升起,一缕霞光刺花了他的双眼,太阳的温暖并没有驱散笼罩他身的寒意。

    先去凶案现场勘察吧,但愿凶手会留下线索。

    如此想着,便招呼一声,在衙役带领下立即往凶案现场赶去。

    大堂上气氛诡异,受害人家属依然在悲悲切切、哭哭啼啼,林掌柜站在一旁,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东西,知州大人凝神端坐,似有所虑。

    许久之后,有一受害人家属终于打破大堂上诡异的气氛,哭诉道:“大人,我丈夫他死的冤,他拼死拼活,苦了一辈子,民妇有心为他买一口好棺材,如今却连一口薄棺也买不起,活着苦,死了也没处安身,我丈夫的命好苦啊,民妇的命好苦啊!”

    知州大人的神思被一女子哭诉打断,随即回过神来,看着林掌柜说道:“林掌柜,刚刚提议的受害人抚恤,你怎么看?愿意给多少,今日在这公堂上说清楚,出了这公堂就不得反悔。”

    林掌柜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愿意给抚恤,他们在仁和药铺做事,如今出了事,小人也很难过。可一人一百贯钱有点多,实在难以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