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人目光纯静,月牙色的宽袍在夜风中翻飞如银蝶,眉目精致英气逼人比之前更有气度更让人挪不开眼。

    “楚禾,”宫卿道,“若有一天有对宫卿不利的传言,你要信我。”

    “卿卿信朕,朕也必会信卿卿。”

    “好。”

    ……

    “圣上,这儿风挺大的。”

    “嗯。”

    “有没有觉得冷?”

    “没。”

    “臣觉得冷。”

    “抱着挤挤便好。”

    ……

    宫卿:“这样不好吧,还是回府睡觉吧。”

    “睡觉?”楚禾,“走吧。”

    楚禾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青荷色的帐幔发了会儿呆,只觉到处是那清冽的蛊惑的香味儿。

    “来人。把宫卿给我叫来。”楚禾捶了下床板,这么难得的夜晚岂能独眠。

    在外守着的洛湛瞧着宫家仆人得了吩咐匆匆去请人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近,宫卿来了。

    “你,给我滚远点。”

    屋内传出声音,洛湛识相地往后退至院门口。这话是对他说的,意味深远,容不得侍卫们多思。

    几近深夜,宫卿依旧装容整洁,乌发悉数束起一丝不苟地全挽在绿玉冠中,换了身天青色的袍子,同色的腰封扣得严严实实,外套一件滚边牙白宽松罩衣,一双深褐的小鹿靴。

    步伐微快,在屋门前停住,扣了扣门得了里头的应声才推门而入。

    不见人影,一幅湘竹飞鸟玉石屏风将里头的拔步床遮得一丝不漏,几件男衫随意地抛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