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卿:敲竹杠的难道不是你?那这些银票都是李长河的私房?这圣上的副业着实有些偏离轨道啊。锦华宫中的那十多间私库里的东西是不是都由此而来?

    作为忠心不二的臣子很该劝上一劝。

    宫卿道:“圣上,这……不太好吧。”

    楚禾长眉一吊:“你心疼了?”

    宫卿:不是我心疼,而是替李长河心疼。您一下卷走了他的家私,大大加重了这一大龄单身汉娶妻生子的难度。

    但面对明显语气不善的圣上,宫卿决定少说一句是一句。反正依着圣上的脾性就算他说破了天,也决计不会再还回去。

    看着眼前的高宅大院,想来李长河尽管私房被席卷一空,但也应该不愁吃穿的吧。

    一山更比一山高,可别怪他,实在是因为此贼不好拿办。

    宫卿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是。”

    楚禾下巴抬了抬道:“你一山匪出身的居然还敢看不惯。”

    宫卿:你丫的祖宗还是反贼出身呢。

    宫卿抿了抿唇,忍了忍,决定还是不要跟这目中无人的盗贼计较。

    盗亦有道,不一会儿宫卿手中就分到了几张薄薄的贼脏,借着月光一看,都是五百两的。

    他顿时眉眼一展,这倒是可以减轻些李长河的损失。

    “莫要胡思乱想,这是朕预支给你的月例。你若拿了它去当好人,那就别怪朕要当恶人了。”

    凉嗖嗖一句话瞬间浇灭了宫卿的小心思。

    两人一同出了府。

    夜色深沉,街上空无一人。

    宫卿跟在楚禾的身后纠结着要不要趁现在跑了。皆时圣上来侯府要人,便只说没见过表小姐,若再见到他,他便梗着脖子只道他与表小姐长得相似,绝不认帐。

    可圣上并不傻,不仅骗不过他,且实实在在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即使表小姐一事他抓不到把柄,真惹怒了他,便是胡诌个罪名也能将自己斩了。

    宫卿脖颈凉嗖嗖,心叹,正如圣上所言,他能仗的不过是圣上心底的一点不舍得。

    “卿卿在想什么?”楚禾忽地回头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