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发,两人又默然吃了饭。

    宫卿本话就少,加之甚觉尴尬,自是能不说就不说,省得多说多错。

    楚禾指尖还残存着发间的软韧丝滑之感,眼前是一张甚合胃口的俊脸,秀色可餐,诚不可欺也,便顾不上言语了。

    一顿饭下来,一人食不知味,一人足足多添了一碗饭。

    宫卿吃完默等圣上离开。谁知那人大长腿一跨歪在了自己那张小架子床上,扬了扬脚,嘴朝他一努。

    何意?

    楚禾叹了口气,在察言观色服伺人的技艺上宫卿在这宫里真是最未等。

    “朕脚疼,你给朕像那日般揉揉。”

    宫卿:难道是他弄错了,那日圣上其实疼得很享受?

    “怎么?”见宫卿发愣,脸色一沉,“朕都给你揉了两只手了,你连一只脚也不肯给朕揉?”

    宫卿:原来刚才上的药在这儿等的呢。圣上您可真是软心肠,很是心疼臣的手呢。

    宫卿不仅替圣上按摩了脚踝还给他揉了小腿。

    见他神色放松,半眯着眼歪在叠起的被褥上,如一头被顺了毛的大猫,这才开口试探:“昨日……”

    “……奴婢病糊涂了,若做了什么糊涂事望圣上海涵。”

    楚禾睁眼问:“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想起这个他就有气,昨日还千方百计地勾引他,今日竟避如蛇蝎了。若不是他量大,光这个就够拉出去砍上十回了。

    宫卿有了尬色:“烧迷糊了。”

    见楚禾撑眼瞪他,似是不信,又解释了一句:“如同酒喝多了般,断片了。”今早醒来就已经在这屋了。

    居然,断,片,了?

    楚禾呵呵一笑,枉他献了一大晌午的殷勤,敢情这人还不知因何而起。

    他压了压心中的懑怒,起身握住宫卿雪白的下巴,脸颊凑近,鼻尖相抵,对上他惊愕的目光沉沉笑道:“卿卿昨日向朕讨要后位了。”

    说完在粉唇上轻轻一啄,“但朕不许。”

    圣上用过午膳又用了午膳直到月上中天才施施然回长生殿。

    宫卿正要关上屋门,刘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