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失控的烦躁感在不断升级。

    精神的空虚也趁着这个空子全部钻入进来。

    连呼吸,都要变得困难起来。

    一到会议室,阙婵就立刻说道:“我要去洗手间,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说完,转身就匆匆向会议室的另一头走去。

    甚至都不敢回头,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果然,恶鬼本人追上来了。

    鹤见归的军靴声逼近了。

    鹤见归并肩走在阙婵身边,说道:“我陪你去。”

    似是不擅长说情话,她颇为不适应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以后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去。”

    阙婵不知道要如何赶她走,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她的话。

    那一瞬间,学校的走廊变得无比漫长。

    阙婵低声说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

    鹤见归说道:“你的事情在我这里不分大事小事。”

    阙婵把手里的药捏得更紧了。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逼问:

    “你有没有溺过水?”

    “知不知道那种在黑暗里,明知道已经毫无希望只能下沉,却依旧想抓住一点什么东西的感受?”

    或许她想抓住的就是这瓶药。

    或许,更多。

    阙婵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隔着卫生间的门,她立刻慌乱地掏出衣服袋子里的药,颤抖地手倒出来几粒,当即就吞下去。

    然而,因为没有水,胶囊卡在喉咙里,险些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