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大学门口,两个人靠得很近。

    交错的呼吸,似有似无的暧昧。

    阙婵尤为擅长利用这种情形。

    鹤见归比她稍微高那么一点。

    她抬起头,用微微发红的眼睛无辜又可怜地看着鹤见归,用沙哑的声音轻轻问道:“我可以和妈妈说话吗?”

    鹤见归直接转身走向缪虹,一把抢了她的手机,递过来给阙婵。

    阙婵接过手机,背过身。

    缪虹要走过来,被鹤见归拦住。

    知道她们两个不会靠过来,背对着两个人的阙婵装作难过地抖动着肩膀,仿佛在哭。

    然而,面容上却是下了狠心的神色。

    阙婵开口说道:“妈妈。”

    电话那头沉默了。

    蒋冰心的母亲,是她最先见到的。

    黑市人来人往的街头,各色三教九流的混乱场所里,那个衣着庄重、带着珍珠项链的女人,紧紧护着自己价值昂贵的包,一脸警惕地站着抽烟的少女面前。

    那时阙婵的眼神里满是宿醉的混乱,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女人,只是放纵地笑着,问道:“姐姐,来找我啊?”

    女人警惕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臂上针管的痕迹,问道:“我……我听人说你收钱做实验,你还做不做?”

    那时的阙婵笑得恣意,用轻佻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庄重的女人,故意对着她吹了一口烟,笑着问道:“多少钱?”

    然而,现在却换了蒋冰心的母亲悲痛地问道:“你要多少钱?”

    “你又想找我要多少钱??”

    阙婵说道:“妈,你别哭了,我也很想你……”

    电话那头的女人尖声说道:“你活着,你还活着!”

    她的声音几近憎恨的嘶吼:“我的女儿死了,你却竟然还活着?凭什么?你本来是应该给她替命的!凭什么你活着!”

    这老太婆再叫下去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