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源于此。

    来往人影络绎不绝。

    没有轮胎的越野车状交通工具停在门口,赤身裸体的奴隶从门内拖出来,被两个身强力壮手持长/枪的人往车里塞,后面跟了几个抱着衣服的小孩。

    很热闹。

    不远处就是把门前广场当成刑场的,直接扣动扳机,将跪伏着的白衣奴隶挨个爆头。

    血迹透过殷红土壤,很快吸干了腥气。

    有人往他这看了一眼,没管。

    初亦过去和守门的卫兵套近乎,顺手塞了一根烟。

    那卫兵看他满身颜料,姣好的面貌也无法避免染上一小块红,便知道他的身份,没拒绝,掏出火来抽。

    见怪不怪,他知道有些白天劳作一天的作人夜里寂寞,贵族先生们看不上,就会四处逛荡。

    “怎么?来奴隶窟钓人啊?哼,钓不到好货。”

    “我瞧着你就挺好的。”初亦侧头微笑。

    卫兵看灯光打在他那抹红上,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色气,不免心神一荡,“过两天吧,这两天没空,班都不轮了。”

    初亦白了他一眼,“过两天谁还来找你啊。”

    “给我个机会啊宝贝!”卫兵有点急,安抚着,暗暗把手缠上他的肩,“看到没有,这一个个提枪的都忙得找不着北了,你也找不到别人。”

    “收拾他们有什么可忙的?不听话还少枪子吗?费什么劲?不来算了……”初亦紧紧盯着旁边持续不断的刑场工作,话是这么说,人非但没走,还扇扇鼻子往卫兵那蹭。

    卫兵很有眼色地帮他挡了一下,“小画家画傻了吧,昨天中心竞技场的竞技没看啊?”

    卫兵人高马大,初亦侧头抬目,这人从上到下看那巴掌脸上的埋怨眼神,一瞬间,什么都软了。

    “啧,错过一场好戏,恒塔学者到中心竞技场博弈,一人连挑九只野兽,九只!”那卫兵的讲话重点似乎并不是这个,但讲到这不免停顿一下,以掩饰自己至今难平的惊讶。

    初亦朝他紧绷的脸甩了一下,“你还有话没话!”

    卫兵攥着他的手腕,越揉越软,拉着他笑起来,“那个演开场戏的小奴隶跑了,昨天在奴隶窟搜捕的时候,检查出一把没有源头的高斯□□……”

    卫兵声音小了下去,面对不屑一顾的初亦,沉着头在他耳边轻语,“这里本来是至英伯爵管辖地方,伯爵在督建神庙抽不开身,特地下了命令,严格排查拷问奴隶窟来往人员,等过两天他来亲自清扫后,就没事了。”

    “清扫?为什么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