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重新恢复激动,她眼巴巴道:“像你一样,轻松立于树梢,瞬息间无声消失吗?”

    面具遮住了讪笑的神色,只闻戏谑嗓音:

    “下辈子投个根基强健的胎,或许还有希望。”

    “……”这就是花重金请来的亲师父吗。

    似乎终于感受到她的恼意,他慢条斯理加上一句:“经我相授,三年运气数十丈,五年踏雪无痕,约为普通习武者十年的成效。”

    杏眸一亮,热切道:“徒儿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学!”

    当晚,纵使疲惫不堪,依然强撑着默念了两遍心法,方踏实睡去。

    次日辰时起榻,许是稳了一桩心事,她觉得神清气爽。

    又摸出薄册,反复记忆,同时按师父所言,尽量试着用丹田呼吸。

    冬儿捧着铜盆步入时,见人端坐床榻,有些意外:“小姐醒啦?”

    她缓缓吐纳完毕,睁眼笑道:“嗯,往后提前半刻叫我。”

    丫鬟应了声,拧干帕子给她擦脸,转身取来紫粉色的襦裙,问道:

    “天越来越热,依惯例,葛夫子该回乡避暑了吧?”

    她褪去寝衣,低头瞥了眼只着小兜的身子。

    唉,还真是,哪哪儿都小。

    不过,幸好后来有个地方,还行。

    抬高双臂,让冬儿绕带系妥,巧手的在前襟扎了个花结。

    “是啊,总算能歇一段日子了。”彼时,她就有更多时间来习武挣银子。

    用完早膳,踏着充满干劲的步伐,在通往书苑的途中,被一只手突然拽进了花丛。

    “哎?”啥情况,府里有贼!

    “别囔囔。”楚晔捂着她的嘴巴,左右观察一番,确定无人,从怀里掏出叠纸,笃定道,“昨天肯定没抄,怎么不来找我?喏,仿着你的笔迹,十遍。”

    雪白的宣纸上,赫然是很努力扭曲,仍然十分隽秀的字体。

    “这……一看就不是我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