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微微俯下身来,道:“赵折风,你若是有那方面的病,应该先去医院看一看,遮着掩着反而会让病情加重。”

    他一靠近,赵折风紧扣桌角的手指暗暗加重了力道。

    “我没病。”赵折风燥哑着声道,抬起猩红的眼紧紧盯住吴与度,“这是罪犯用来作案的,我只是想试试药效如何,犯罪时意识是否清醒。”

    “你……”吴与度一时语塞,面色凝重地轻斥他道:“罪犯用刀杀人你也去试着用刀杀人?”

    “杀人犯法。”赵折风道。

    言外之意就是他想杀人,奈何犯法的事他不能做,只能勉为其难地作罢。

    吴与度最后道:“先去洗冷水澡缓一缓,清醒清醒。”

    说着便放下冰敷袋,转身往门外走去。

    忽地,吴与度身后响起一个喑哑压抑的幽幽低声。

    “吴与度,我想用你来缓一缓。”赵折风喉间咽了咽,颇有侵略性的哑声问他:“可以吗?”

    吴与度先是愕然震惊,未料到赵折风会对他提出这种要求,再是脚下一滞,拳头握紧。

    “抱歉,不可以。”

    吴与度冷声拒绝他,并将控制不住情/欲的赵折风踹进了浴室里,拿起花洒往他身上淋了冷水。

    浴缸里的赵折风像是淋了雨又做错事的大狼狗,垂着脑袋任由花洒里的冷水往他身上浇灌,双手紧扣着浴缸边缘,闷不做声,只有他粗重低沉的喘息。

    白色休闲立领衬衫被打湿,全都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明显的肌肉轮廓,线条分明,紧实有力。

    灰色运动裤也不能幸免,湿得透透的,紧贴在他下身,能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现在欲望未有一丝一毫地消减。

    吴与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赵折风,长睫轻颤,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索性丢下花洒,走出浴室不看了。

    他将套在冰敷袋里的海盐草莓冰淇淋拿出来,放到赵折风的桌上,隔着磨砂浴室推门,高声提醒他道:“冰箱坏了留不住冰淇淋,你记得赶紧吃了。”

    走出赵折风的房间后,吴与度靠在门上深深地一呼一吸,缓了许久。

    “吴与度,我想用你来缓一缓,可以吗?”

    赵折风对他这句话时,吴与度的身体是有反应的,这一点他没办法欺骗自己,可他也正因为这一点而深深厌恶自己。

    他滚动的喉头在暗暗怒斥着:吴与度,你竟然对赵折风有了那种不堪的想法?赵折风年轻气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赵折风胡乱吃了药血气一涌上来就口不择言说了胡话,你居然还想当真了?

    吴与度,不要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