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免不得让韩信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生怕这样的一个人会突然从后面蹿出来,狠狠的咬住他们的脖子。

    “不急不急,有机会让别人出手探听虚实,然后再一击而出一击即中,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刘季不以为然,范增那样的老狐狸在没有探清虚实之前,怎么可能轻易出手暴露他的意图。

    “昨夜一再发生的事已经让我们心存警惕,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不够小心谨慎,那岂不是要让我们抓住他的把柄。作为一个军师,而且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轻而易举的让我们抓住他的把柄。”面对范增,就算昨夜发生的一切看起来好像刘季占尽了上风,实则是不是范增出手他们都弄不清楚,又怎么可以因此断定范增是不是好对付的人。

    关于这一点,韩信思量半响甚是认同。

    面对任何敌人最忌讳的就是小看对方,尤其像范增这样的智者。

    “能够把握机会,更能够隐忍,明显在绝对的优势前还能够按兵不动的对手才最可怕。”韩信同样也清楚,何等的敌人最为可怕。

    刘季点点头,有些话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讨论过,现在不需要再重复讨论同一个问题。

    “没有关系,所有人都在观望,那就让他们好好的观望,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想闹只管去闹。”今日闹腾出的人必然都是在试探刘季和韩信的态度,这些人想试探想看刘季和韩信的反应,就让他们看好了。

    刘季相信韩信,也相信身边的这些人,无论任何的利益,外‌面的人都休想将他们夺去。

    “有时候人对真话反而不相信,却相信一些假话,那都是利于他们的假话。”刘季幽幽一叹,其实如‌果可以他是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引得各方争夺的。

    可惜这些人本来就对刘季不怀好意,巴不得刘季和身边的人闹出更多的矛盾,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他们渔翁得利。

    既然是他们想看到的,刘季也就只好不吝啬的让他们看到这一点。至于会引起任何后果,想必这些人在动手的时候都已经有了准备,应该不会觉得这一切有多么‌不能忍受。

    “大哥,分明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你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有人相信吗?”关键的时候樊哙询问刘季一句,很是不客气的戳破刘季的伪装。

    “要不是他们居心不.良,我能算计得了他们?”刘季面对樊哙的直白,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样的一句。狠狠的瞪了樊哙一记,让樊哙最起码悠着点,别话都说出口。

    樊哙很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两个都是老狐狸,相互算计,没有一个真心相待。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就不能好好的做人,好好的做事?

    “沛公,项梁公有请。”你来我往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禀报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刘季止住话题朝外‌面扬声地道:“好,我马上去。”

    也不问出了何事,他们请他过去为的是甚。

    外‌面的人顿了半响开‌口催促地道:“项梁公有要事,希望沛公立刻过去。”

    言外‌之意,既然是等都不等刘季有所准备,这就让刘季赶紧出去,随他走一趟。

    “再重要的事也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再去,如‌果项梁公连这一点时辰都不愿意等,可另寻他人议事。”可惜刘季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人说话太不客气,真把刘季当成了下人?或是只能听他们项梁吩咐的人?

    别开玩笑了,或许旁人会因为项家的人出生贵族而对他们心生敬意。但在刘季看来,大家都是一方诸侯,手中各有兵。现在就算让刘季和项家的人打起来,刘季也是有底气的。

    所以就一个传话的人还敢在刘季的面前白架子装清高,颐指气使的态度,刘季绝不会接受。

    反正刘季现在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人。刘季也不希望任何人看轻他,所以该硬起来的时候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