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风姿若真的随便死了,那就可惜了。”

    剩下的两人闻言纷纷皱眉,赫连皓竟然还不想放手。

    慕容晟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嫌恶,但还是说道:“随便你,你只要最终帮本宫除掉他就行。”

    “赫连兄这是女人玩腻了,就想着玩玩男人吗?慕容兄不是送到你府上很多南楚女人吗?那些女人长相温婉端庄,应该挺符合我们男人的品味才对。”夏侯彦也轻松地调侃起了赫连皓。

    赫连皓只是轻声一笑,看向夏侯彦大笑道:“夏侯兄,大家都是男人,男人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我们都清楚。温婉端庄的女子当然好,不比西魏女子性格泼辣,倒是也讨喜。可就是太端庄了,在床上放不开,那本宫要她们干吗?刚开始是挺稀罕的,但玩几天就觉得无趣了。如今看到一个姿容不差的男人,正好本宫还从来没试过男人,玩玩又如何?”

    夏侯彦也没想到赫连皓会说的这么直白,只是干笑几声,举起酒杯以掩饰尴尬。

    慕容晟听到这种诋毁南楚女子的言论,只是轻皱眉头,眼中嫌恶更甚,没有说话。

    等回到太子府后,慕容晟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温和消失不见,嫌恶与狠厉转瞬而生。

    “啪——”

    随着小瓷瓶被摔在地上,四散开来的声音,还有男子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

    “不过是两个蕞尔小国,还真以为能拿捏住本宫了吗?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真的以为本宫不知道?还想着让南楚从此消失,索要南楚城池作为交换条件。就凭他们也想要得到南楚城池,真是痴心妄想!”男子声音中的温和早已不见,虽然依旧平静,但其中含着的愠怒令人胆寒。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脩不好对付,本宫会去找那两个蠢货?如果不是他们背后的皇室有利用价值,就凭他们那点能力根本一文不值。”慕容晟紧握着双手,眸含冷光。

    想要与西魏东滕合作,慕容晟自然用南楚城池作为交换。否则,赫连皓和夏侯彦根本就不会同意。本来慕容晟就是打算事成之后送还城池,但那两人的野心愈发明显,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心怀叵测。

    他身为南楚太子,自然不愿国土轻易送人,但为了那皇位只能出此下策。不过是两个弹丸小国,南楚的实力岂是他们可以攀比的?竟敢觊觎他们不该觊觎的。如今看来,这两人也要防备着,到时等他取得皇位后,他就会出手收拾掉那两人。

    为什么他要费尽心思地把朝贡宴设在南楚,一方面是需要那两人帮忙,另一方面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那两人离开,既然来了,何不留在南楚呢?

    两人都是太子,西魏和东滕只会因此大乱。虽然南楚也会因此政权不稳,但西魏和东滕也好不到哪儿去。竟想要南楚城池,南楚的东西岂能让他们染指?他们休想得到。

    在那安静的秦王府,紫衣青年正看着昨天那女子躺过的床榻,轻声一笑。那小丫头啊,还真不会好好休息,每天都要上早朝。

    要不是他在熏香里添了一些安神宁心的药,那小丫头怕是早早地就醒来去早朝了。朝贡宴上受到惊吓,不好好休息怎么能行?他向慕容老头提出让她休息几天,他虽是好心,但那丫头心里估计恨着他呢。

    没办法上朝述职,公务繁多,日积月累,最后她还要做完。祁韶仪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道歇息为何物,永远在那里操劳和胡思乱想。罢了,她也不是普通女子,她是一个朝臣,没办法像一个闺中女子那般整日悠闲。

    不过能在浮生阁待几天也好,这段时间赫连皓也见不到她了,那赫连皓可不会轻易罢手。

    房间外走廊下的两人看着里面的紫衣男子,有些无奈。

    “言锡,夜阑这是打算站多长时间?他都已经在这房间里站一上午了,床榻已经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易星轲摇着头说道,“不过这床榻收拾地还真是干净,平平整整,一点褶皱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收拾的,改天我也让那仆从帮我收拾。”

    孟言锡则挑眉看了一眼易星轲,“你确定要让那个人帮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