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比我的仆从收拾得还要好呢。”

    “星轲,收拾床榻的就是夜阑。”孟言锡面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夜阑从小在军队里长大,收拾床榻自然不在话下。你真的确定让夜阑帮你收拾吗?”

    易星轲:“……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让阙煜帮他收拾,他一定会死得很惨吧。不过还真是羡慕祁泽,能让阙煜帮忙整理床铺,什么时候他也能有如此待遇?

    正在易星轲叹息之时,就看到商陆快步走进房间,并把手里的纸条递给阙煜。

    阙煜随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果然与我猜得不错,赫连皓和夏侯彦两人打了南楚城池的主意。”男子说着坐在旁边椅子上,把手里的纸条扔到了一旁。

    “慕容晟生性高傲,又是南楚太子,自是见不得有人觊觎南楚城池。看来不用本王动手,那两人也不会离开南楚了,慕容晟可是个狠角色。”青年接着皱眉,“不过这赫连皓还真是死性不改,还敢动这心思,他怕是不想好好活着了。”

    “夜阑,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赫连皓竟如此猖狂,在南楚也不知收敛。”孟言锡走进房间,拿起纸条看完后,出声问道。

    “我们不动手,只看戏。”阙煜幽幽开口道。

    还只看戏?孟言锡有些讶异。

    “赫连皓不会得逞的,祁韶仪那小丫头本王很放心。之前不过是赫连皓用开通商路威逼利诱,这次没有了筹码,祁韶仪就不会任人宰割,她可不是普通女子。有本王在,不会出现意外的,担心什么?”青年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门,“我们只用在适当的时候出手。”

    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相视一眼后,纷纷点头。

    在外来使者居住的馆舍中,一个长相极其阴柔的男子靠坐在主座上,纤细的手指轻拿着一只精美的玉杯。

    玉杯颜色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浑然天成,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夏侯彦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杯,半晌后轻叹一口气,甚是可惜地随手放下。

    走到窗口处看着外面雕栏玉砌,青砖壁瓦的富丽景观,阴柔男子还是叹息道:“这安排的馆舍是奢华无比,不过本宫还是觉得秦王的王府更加自由一些。”然后眸中带着深意地看向四周偷偷隐藏下的人,“这馆舍可不是好住的。”

    这南楚的馆舍四周安排的都有人监视,他们突然到来,有些人能放心才怪。慕容脩能与慕容晟相抗衡多年,必定是心思缜密之人,怕是心中已有了相关猜测,来派人监视他们无所厚非。

    而他们居住在这南楚馆舍之中,就给了慕容脩监视的绝佳机会。他肯定要比他们对这馆舍熟悉的多。

    原本想着都是要被监视的,心中也倒没有什么不平之感,毕竟派人监视别人是最正常不过了,他们从小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也已习惯。谁知那北朔秦王竟然自己又另买了一座府邸,当众给昭正帝落面子。而且那府邸可要比这馆舍宽敞华丽得多,昭正帝见此也不敢说些什么,这怎能不让人羡慕?

    如今慕容晟也不放心他们,但即使不放心又能如何,他还要凭借着西魏东滕皇室的势力。他们不好过,慕容晟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只要南楚皇位继承人一天没定下,他们东滕就有谈条件的机会。

    这南楚的城池若是不因此多拿到几座,那他这个东滕太子到此还有什么意义。既然是他这个东滕太子亲自前来,那就代表东滕皇室早就对南楚虎视眈眈。如今他只好先与慕容晟合作,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商议。

    窗前的男子正在认真思虑时,身后一名穿着一袭艳红色华丽舞衣的少女缓缓走进,柔媚的长相与男子有些相似。

    “皇兄,霏儿不想练舞了。”襄城公主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撇过头不情愿说道。

    “霏儿为何不想练舞?”夏侯彦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位娇纵跋扈的妹妹,“如果你不练舞,那你可有保证让慕容脩喜欢你。你到南楚来究竟是为何,霏儿心中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