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马怕痛,经不住痛,痛的快要昏过去。

    可舞马知道自己不能后退。

    每向前一步,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旦要退缩半厘,享受到疼痛减少的快活感,就会像在悬崖边松了手、泄了劲儿,一定坠入深渊、尸骨无存。

    舞马咬牙坚持着,距离刘世龙越来越近,便琢磨该怎样把讯息告诉刘世龙。

    从之前舞马与燕小六、王铁蛋的传音实验来看,自己说的话旁人只能听见头两个字。

    这远远不够。

    舞马需要透露的讯息太多了——

    祈雨大会。王威、高君雅、田德平“讨逆”三人组的阴谋。邪门的祭祀。李渊大反贼要倒霉。

    最重要的是,后院密室里躺着一个要被当做牲口端上祭坛的活人啊。

    怎样把这么大的信息量浓缩在两个字里。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忽听刘世龙指着田德平,怒目而视:

    “郡丞莫听此人胡言乱语,倘若唐公真有反意,他一个小小的司兵参军,船小好调头,想留想走称心随意,也不怕被牵连。

    郡丞位高权重,要么与三乳贼一同举旗,要么受其株连,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放肆,”

    田德平起身与王威拱手说道:

    “郡丞若是还叫此人胡言乱语下去,请恕卑职无礼,这便将其拿下,压入大牢问审,看看他从哪里借来的胆子,诽谤朝廷重臣。”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刘世龙怒视田德平,

    “三乳贼若真举起反旗,田参军当真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么……再者,论起官职,你也不过小小参军,怎敢在郡丞面前如此放肆。”

    田德平道:“有些人连品级都没有,也能口嘴喷粪,唾沫飞天,我怕什么。”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