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若不能一击制敌,她的立场现在很微妙。

    她现在不想引起太子的怀疑,更不能和太后公然作对。

    那么想为高彭新说话势必要得罪一方。

    难道她只能看着高彭新受人诬陷?

    中书省所在的议政部与户部南部都在皇城内,但是却是两个方向。

    今日早间赵定灼知晓了放榜的结果后便没在继续关心,北域的事情转接到他的手下,现下已经无暇分心。

    但当传召到他的时候,他并不觉得会是殿试高彭新出了什么问题,直到他进到乾庭殿看到一屋子吏部的人才意识到这也许是与北域的事情无关。

    皇帝开门见山,“赵爱卿,听闻你与今年械典状元高彭新是同门师兄弟可有此事?”

    这个问题一出来赵定灼心中有数,这就是今年科举的变故吗?

    “回禀陛下,微臣与高兄确实是同门师兄弟,微臣也因此事回避了今年的一切科举事宜。”赵定灼如实回答。

    “那么这两张卷子朕想问问你的看法。”皇帝将两张卷子递给赵定灼,上面的可疑之处已经被标红。

    赵定灼连续看了四处,便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沉思片刻,刚要开口,吏部尚书就抢先说:“赵大人许是认出了好友的字迹,若言是否可信,还请陛下三思。”

    赵定灼看了一眼吏部尚书一眼,面不改色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陛下若是怀疑试卷的雷同不如叫两人来当场问一问。”

    “但是这抄都连错的都抄了去,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吏部坚持自己的结论,不想给赵定灼辩驳的机会。

    “这若是能证实高兄抄了林公子的卷子,那反过来也可以证明林公子抄了高兄的卷子。”赵定灼的眼中波澜不惊,但是这句话纯属诡辩。

    皇帝疑惑地瞥过一眼,“赵爱卿是什么意思?”

    “若是说高兄看着林公子的卷子抄了个错的,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林公子抄了高兄的卷子最后自己又改正了?”

    “赵大人这是诡辩!”吏部的人见这竟然还能这样说立刻便急了。

    “尚书大人若是如此坚定,若是有人有心利用这招陷害别人,那岂不是百发百中?”

    “谁会赌上自己……自己的声誉来做这种勾当!”吏部尚书显然不像之前那样沉得住气。

    眼下还要看皇帝的想法,只见皇帝微微闭目,还未做出决断。

    吏部似乎有些后悔提及赵定灼,若是他入场,情况就会像现在这样。

    “还是等两位‘状元’来了在做定论吧。”皇帝挥了挥手,“别这么多人在这,你们没别的事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