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核验两人试卷时发现不止一处雷同。”

    这一点皇帝也发现了,但是无法断定是谁抄袭谁的。

    两张试卷高彭新的干净整洁,逻辑通顺,答案全面丰富,覆盖了所有考核要点;而林剑申的卷子虽也算公整,但内容不算详实,只有答案的关键点。

    但两人竟有多处一字不差的段落。

    “陛下请翻到两人作答的第三页。”

    皇帝将信将疑地翻到了第三页,看了一遍未觉得哪里可能变成证据。

    “陛下请看第三行中段,高彭新所写的是‘左旋至面前三丈二尺’,林剑申写的也是‘左旋至三丈二尺’。”

    “但是高彭新所写的尺字上多了一点,而林剑申原先写的也是尺字上多了一点,但是林剑申后来划掉了,改成了正确的。”

    “这种地方不止一处,陛下请看第五页第一行,以及第五页第十行,这里甚至高彭新写成了别的字,还有第八页第六行。”

    说道如此地步,几乎可以断定为铁证了,若是一处是巧合,四处再做解释那便是太过于牵强了。

    姜令晗的背后发凉,这是完完全全知道了高彭新的卷子,若不是提前知晓,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林剑申的背后一定有人指引,那会是谁?!难道是他自己吗?不,如果是他自己不如好好答卷。

    他冒此风险,一是可能会换回状元之位,二是可以拉高彭新和赵定灼下水。

    但这种风险极大,能说服他这么做的,应是有极强的话语权。

    “由此,微臣与众大人们商议后认为,抄袭的可能性很大。”

    “嘭!”皇帝气地猛拍了一下桌子,他本是对高彭新寄予厚望,刚还和姜令晗说着意中人的事。

    这种精准的连环雷同,就算是高彭新才能出众也很难解释这巧合。

    “而且,高彭新在解元宴的表现也不是很好,甚至早早离席,这众位大人也是亲眼目睹的。”吏部一人继续说着加深推测的事实。

    现在摆出来的全部都是不利于高彭新的,即便考功部极力维护也是杯水车薪。

    “朕记得这林剑申是京兆尹林殊礼的儿子?”皇帝皱着眉看着这个林姓写的和林殊礼如出一辙,才想起来这件事。

    “把两人都叫来,朕要当面问问。”

    “陛下,就算把两人都叫来,这也是各执一词啊……”吏部尚书说出了他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是对的。

    姜令晗现在后悔为什么前世这时候她还在忙着薛府的事情,竟是没记得京兆尹林殊礼家有什么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