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沉思时,沈念安已经匆匆吃完饭起身出去了。

    她可不想再跟明若吵闹了,实在没意思。

    出了灶房,沈念安径直朝国师殿的书房走去。

    推开门,男人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她抿唇走进去,行至跟前行了礼,随后自顾自地走到他身侧。

    桌子上放了一堆奏折,小山高似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封书信,不过都未写名字。

    沈念安猜测这些信应该很重要,为了避免外人从中作梗拦下来,所以信上才未题名。

    愣神间,男人已经顺手打开了一道奏折。

    沈念安见状,忙收起心思开始磨墨。

    男人处理政事时十分专注,心无旁骛,似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在旁边似的。

    未及一柱香的功夫,奏折已经看完了一半。

    沈念安见砚台里的墨足够他用了,便偷个懒轻轻抬起手揉了揉手腕,脖子却不自觉地伸直了,两眼专注地瞥向那奏折上的字。

    男人似有所察觉,蓦地转过头来。

    沈念安被他抓包,生怕他看出什么,不自在地低咳一声,视线顺势瞥向他身侧悬挂的字画上。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是首思情诗,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书房中挂这种字画,还以为他这种人超脱在世俗红尘之外,不知世间情为何物呢!

    只是不知被他放在心里的姑娘又是何等人物。

    而男人见她盯着那幅字画不自觉地念出声,眸中突然露出一抹兴味来。

    “你识字?”

    沈念安抿唇点头,“我爹是个老书生,小时候跟着他学了不少字。”

    男人闻言,轻笑着拿给她几道折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些念给我听吧,我正好看得有些累了。”

    沈念安见他对自己毫不设防,不免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