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东西,您当真放心让我看?”

    “有何不可吗?你是我调过来的人,如果对你一点信任都没有,你现在根本不会站在这儿。”男人神色自然地说道。

    沈念安忍不住心想您老还真是够自信的,她还真不太可靠。

    不过他既然放心让她念了,那就念呗,顺便也了解了解这燕北的朝事。

    一开始那几道奏折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燕北的大臣和东离没什么两样,一天到晚想着法的算计自己的政敌,所以这折子上所写的无非是你参我一本,我告你一状。

    她念折子的时候,他就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所以当沈念安又拿起一道奏折时,故意停了一下。

    男人见她久不开口,微微睁开眼看她。

    “怎么了?”

    沈念安挑着眉俏皮道:“没事,奴婢还以为大人睡着了呢!大人若是累了,不如休息会儿?”

    “不必,你只管念你的。”男人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沈念安撇撇嘴,继续往下念。

    不过这道折子却有些不寻常。

    “兵枢院于两个月前奏请朝廷拨款造兵甲,闻国师已将此事交托户枢院,然户枢院却以院库空虚为由百般推辞,恳请国师为兵枢院主持公道,兵甲一日不造,便多受一日敌寇威胁,边关将士恐撑不起。”

    这兵枢院和户枢院相当于东离的兵、户两部,兵部主管军中事务,不过无缘无故的,兵枢院造兵甲做什么?

    据她所知,燕北将士的兵器都是够用的。

    男人睁眼时见她拿着折子发呆,轻轻启唇。

    “在想什么?”

    沈念安抿唇摇头,拧着眉不说话。

    男人温言道:“无妨,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怪罪于你。”

    沈念安只得凝声道:“大人,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不知这些国之大事,不过我觉得兵枢院造兵甲是好事,若兵甲足够多,这样咱们燕北的将士们打起仗来就更勇猛了,但为何户枢院不给他们拨款呢?”

    “因为户枢院真的没钱。”男人直言不讳道。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