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鸢仍有些郁郁不快,强笑道:“没事,你忙你的。”

    “我把彭咸叫来,让他带你进圣殿。”说着,孟夏看向彭咸。

    彭咸郑重颔首,“王兄放心。”

    孟夏详细嘱咐几句,待彭咸一一应了,他回过头来对鹿鸢说:“今天是你疗伤的最后一天,我这一去,少说也得明天夜里才能脱身,你先别急着走,千万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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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走后,时辰还早,鹿鸢无视彭咸,径直回到客居的院子,彭咸紧随其后。

    安排给鹿鸢的居所宽敞华丽,彭咸在外面扫了一眼,撇撇嘴,进门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王兄叫你等他回来,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轻声试探,“你们有约好的事没做完?”

    鹿鸢走到常坐的花格窗前坐下,趴在方几上玩弹珠珠,这是一种水族游戏,长方盒子,里面装满水,布有沙石水草,在外面拨动拨片,发射珠珠,让珠珠射门,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自娱自乐。

    彭咸在鹿鸢对面坐下,眼巴巴等了半天,也不见鹿鸢理他,于是伸手在鹿鸢眼前划拉,“喂,女水鬼。”

    鹿鸢眯起眼睛,从弹珠罐里抓起一把龙眼大的珍珠就要照彭咸脸上扔,“死泥鳅,你再叫?”

    彭咸脖子一缩,一副怕了怕了的表情,他见鹿鸢把珍珠摔回罐子,顿时又来了精神。他扭着肩膀,不停地追问:“说嘛说嘛,王兄为什么叫你等他回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有秘密?”

    “嘶!”鹿鸢失手,珠珠发射后后劲不足,很快便落到了沙地上。她直起身,看着彭咸敲了敲桌子,眼神凉丝丝的,末了,她吐出一口气,重新趴回去,继续玩弹珠珠,语气无奈地说:“应该是怕我太想家,不辞而别吧。”

    在她看来,孟夏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没话找话。

    “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自然要等他回来,千恩万谢过再辞行。”

    想家?彭咸沉吟,“你从家里来?”

    事发后,他去南荒打探过,鹿鸢失踪,无人知其去向。

    “我从我师兄师姐那儿来。”

    彭咸点点头,是了,王兄和元觉道人的那两个大徒弟有些交情,想必他们是通过这条关系认识的。

    “你受伤了,伤得这么严重......”定海珠都用上了,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小磕小碰,“谁伤得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鹿鸢半天不回话,一开口便凉凉丢出一句,“用不着。”

    彭咸不再多言,直接把鹿鸢的手抓过来探伤。

    “别拉拉扯扯的。”鹿鸢责斥,挣了几下甩开彭咸,还回手在他身上捶了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