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松讲完这件事接着说道:“霍多尔科夫斯基一大早派了个助理过来.说是公司在这里的事情比较多,他必须要尽快处理。暂时没时间陪你,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再面谈。”

    赵启明木然地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羊腿换袜子的事。

    他原先只知道剥削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体会到它的含义。

    自己做生意也算得上奸诈,但那只是和生意场上的人争斗,从来也没有对手下的员工苛刻到这种程度。

    赵启明忽然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契契科夫满怀憎恨的心态,就算没有寡头们倾吞国家财产的事,像这种拼命榨取工人血汗的行为,足以引起人们的公愤。

    这件事让奸商对霍多尔科夫斯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昨天谈话时给他留下地一些好印象全没了。

    能够把普通工人压迫到如此悲惨的程度,这人可能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友善。

    赵启明仔细回味着昨晚上霍多尔科夫的神情态度,看来这些家伙全都是天生的演员,以后对谁都得防一手。

    奸商手里端着盘子,却再也吃不下眼前那块香喷喷的羊肉了。

    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奔拉着脑袋回了卧室,连霍多尔科夫斯基派人送过来的午餐都没吃。

    下午,赵启明阴沉沉地心情稍稍有了点好转。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家,自己心里就是再不爽也无能为力。

    他原想让管松给那个老大娘送点钱,但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他还是给了管松五千美元,让他以防不时之需要,也不用再拿袜子什么的生活用品跟别人换东西了。

    接着赵启明要去看望孙黑子,管松跟着他一起去了。

    老孙已经醒了.自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呆,见到赵启明很是感动了一把。

    昨天晚上一送来就输了一千毫升的血,由于抢救及时,医生说他的伤势不会危及生命,只需要调养两三个月就能够完全康复了。

    大家都以为孙黑子算是捡了条命。

    其实不然,这件事也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事先做好的安排,让手下千万别把赵启明的人给打死了。

    如果戏演过了火,赵启明只怕会不愿意再继续呆在俄罗斯。

    所以枪手的子弹根本就没往孙黑子要害上打,分寸掌握的刚刚好。

    如果遇到的真是死敌派来的人,就算孙黑子当时没受致命伤,回过头人家只怕还会补他几枪。

    晚上七点,霍多尔科夫斯基回到了城里,在他住的木屋请赵启明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