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生连忙示意家属过来跪下,同时,自己亲手燃起火盆,一边燃纸钱,一边祈祷:“惊动亡灵,事出有因,有怪莫怪……”

    卢宝城的两个外甥女被人带着,跪下在灵前,接过纸钱扔进火盆里。

    玉莲一边烧,一边泣不成声。

    玉燕揪着姐姐的衣角,陪着大家一起哭,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听到巨响,山大伯母吓得浑身哆嗦,抖成米筛一样,躲到山大伯身后。

    见众人的主意力全部集中在棺木上,山大伯母打了个冷颤,偷偷地往后退,一直退到祠堂角落,藏了众人背后。

    盖被一掀开,一见棺里模样,卢宝城气得浑身发抖。

    “诶呀,宝娥的眼睛怎么被钉了铁钉?那天我们收敛尸身装入棺材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这是谁干的,这么缺德!”站在棺木旁的卢家一个堂伯母尖叫出声,卢家人全围了上去。

    “诶呦,谁这么狠心呀?”

    “这是谁跟宝娥有仇,居然这样诅咒宝娥?”

    “快,请个道士过来化解一下。”

    身后亲属议论纷纷,卢宝城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想给姐姐找出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卢宝城推开人群,一个转身,一脚踢在山祥伦膝盖上,就势把他压在地上:“这你总不会也不知道吧?说,谁干的?”

    山祥伦哀嚎出声,涕泪横流,连连求饶。

    山家的本家兄弟,拦了过来,从卢宝城脚下把人抢了出来。

    卢宝城没有乘胜追击,直接握紧拳头,往前一冲。

    一记直拳,随着鲁政委的呵斥,力道放缓,恰恰好停在山祥伦鼻梁两三厘米处。

    拳风荡起山祥伦几根碎发,激得他全身汗毛直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啊,宝城,我真的不知道。宝城,这真的不关我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迎上卢宝城钵大的拳头,山祥伦连退两步,直接撞进他本家兄弟的怀里。即便被人扶住,他依然吓得双脚直抖,站都站不稳。

    卢宝城见他那个熊样,恨恨地呸了一声。

    “姓山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事,是谁干的,赶紧给老子站出来!”

    卢宝城站在堂屋中央,目光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