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一定是挡灾。

    偏偏就这么巧,向来做事不会出差错的勤王在昨天那么重要的时刻却竟然迟到了,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推敲。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勤王知道了贡院这边会出事,所以避了祸,两害相权取其轻。

    宁可背上耽误正事办事不利的罪名,也好过搞砸了准备已久的考试。

    勤王需要一个替罪羊,只是他大概也不是故意要设计自己,因为对勤王来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并不值得他大费心机地去铲除。

    洛云染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放到东锦霄头上。

    东锦霄微微一愣。

    洛云染的手胡乱地撸了两下,“别想那么多,你才几岁啊,以后多的是进步成长的空间,不需要急功近利。”

    她听出东锦霄在玩笑口吻中的自责。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毕竟才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罢了,不需要现在就给自己背上那么重的负担。

    他们还有时间,可以一点一点进步。

    东锦霄的情绪一下子就安定了许多,像被人置于松松软软的云朵之间,轻飘飘软绵绵地,很舒心,“嗯。”

    但心中却更加急促地催促自己,他必须要尽快成长起来,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伸手自然而然地圈住了站在面前的洛云染,把脑袋靠在她身上。

    洛云染拍了拍他的后背,当做是安抚了,“对了,你刚才说你知道了,是知道怎么中毒的了吗?”

    “嗯。”

    “怎么回事?”洛云染问。

    “封条。”

    “”洛云染,“说具体点。”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问一点说一点,就不能干脆明白地把事情完整地表述出来吗?

    东锦霄蹭了蹭脑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解释了起来,“昨天文举上午和下午的两场考试都是我去开的题,所有的试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这些试题都仔细检查好,然后被存放在箱子里,外面贴上封条,直到开考这一天才会由专人押送到考场,然后由主考揭开封条,试题才会被分到考生手中。原本开题的人应该是勤王,但是勤王昨天没来。”

    后面的事情洛云染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