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这个安排甚是满意,“四哥说的哪里话,你办事向来稳妥,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惠阳殿那边了,这里交给你。”

    太子委以重任地拍了拍勤王的肩膀,然后带着一队人朝着最早出事的惠阳殿去了。

    等太子人走了之后,勤王便吩咐剩下的人继续搜人。

    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远离了人群,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勤王伸手在袖中摸了一下。

    一块腰牌出现在勤王手中。

    那腰牌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很普通的木头,中间刻了个“云”字。

    然而此刻那腰牌的一角却是被磕掉了一块,被磕掉的地方,里面露出了一点莹白,不同寻常的,玉质。

    这是他刚才在灵泉殿捡到的,北堂夜的浴桶边。

    由于和北堂夜的那层盟友关系,他第一时间就过去将东西踩在了脚下,并且在之后的搜查过程中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移动过。

    直到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趁人不注意把腰牌捡了起来藏到了身上。

    可是捡起来的瞬间,就现了这腰牌的不同寻常。

    握着腰牌的一角,抽出随身的匕,一点一点把表面那层木质抠掉。

    藏在腰牌里面,那块真正的玉色才终于显露出来。

    而勤王在见到那东西的瞬间却是骇然变色,惊恐异常!

    他转身便快步往回走,赶去灵泉殿!

    当东方的第一缕曙光出现时,东锦霄的睫毛剧烈震颤了几下,之后张开。

    入眼是一片昏暗,虽然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是他熟悉的环境,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稍微动了下,旁边趴着的一团身影一下子被惊醒。

    “醒了?”洛云染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手上却顾不得去擦,已经熟练地扣住他的手腕把起了脉。

    她看起来整个人也还不是太清醒的状态,偏偏手下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条不紊,就跟已经是她的身体本能一样。

    把完脉,翻了翻东锦霄的眼皮,察看了他的脸色,循例问了一些“头还晕不晕”“还恶心不恶心”,一边在他身上按着一边问“这里痛不痛?”“这里呢?”“那这里呢?”之类的问题。

    东锦霄静静地看着她,在她问问题的时候就摇摇头,乖得像个宝宝。

    洛云染见他看起来一切如常,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刚才把脉之后确定脉象也的确是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