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夫君是阮秀才,已离世多年,膝下一儿一女,她的儿子阮遇才是真正的宣平侯大公子。

    宣平侯知道真相后,将阮亭送回王氏身边,并且将名字从陆亭改为阮亭,他一朝从侯府公子变成小小秀才的儿子,落差不可谓不大。

    而阮遇则被陆侯爷接回京城,阮遇之前一直在甄家的学堂读书。

    阮家家境一般,依靠王氏绣东西维持生计,所以阮亭回到泰和县后,也只能继续到甄家的学堂读书。

    学堂里其他人不约而同静了声,直直望着他,阮亭却神色如常,从门口进来。

    甄玉棠仔细端详着阮亭,前世的时候,她与阮亭刚开始认识时有些矛盾。

    后来与阮亭成亲后,阮亭一日比一日内敛沉稳,踏入官场后,更是喜怒难辨,无论何时都是气定神闲。

    猛然见到十七岁的阮亭,甄玉棠还有些不习惯,平心而论,阮亭那一幅皮囊确实不错,眉清目朗,现在的他少了些日后的沉稳,多了些张扬的意气,清隽中透着少年气息。

    甄玉棠看了他几眼,收回视线,前一世她就是被阮亭这一幅皮囊迷住了。现在的她,可不喜欢这一幅皮囊了,皮囊再好看,也是会变老的嘛!

    甄玉棠正在出神,突然发现阮亭走到了她身边,在她前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甄玉棠一怔,“你干嘛坐这里啊?”

    阮亭身子一僵,转过头看着她,眼瞳里透着冷意,“甄小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

    一旁的唐苒提醒道:“玉棠,是你让阮亭坐你前面的呀。”

    “我让他坐我前面的?”甄玉棠很是茫然。

    她确实忘记了这些事情,毕竟上辈子已经活了二十六年了,她哪能还记得这些事啊!

    “你不记得了?”唐苒凑到甄玉棠身边,低声道:“你与阮遇,不对,该改口叫陆遇了,你与他关系很好,陆遇回到了京城,你有些难过。然后你就看阮亭不太顺眼,觉得他抢占了本该属于陆遇的位置。你让阮亭坐你前面,是为了方便监督阮亭有没有认真读书,好给夫子打小报告。”

    甄玉棠一张脸立即红起来,她怎么可能做过这样幼稚的事情!

    她是仙女,仙女是绝不会做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