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甄玉棠还没有及笄,自然要继续去学堂读书。

    她很快应下,“好,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

    她让樱桃找来了要用的书籍,还没翻几页呢,便打起了瞌睡,甄玉棠果断将四书五经放到一旁,然后睡觉。

    第二天一早,甄玉棠陪着阿芙用了早膳。阿芙非要缠着与她一块去学堂,不过阿芙年龄太小,甄玉棠打算下半年再让她启蒙。

    甄玉棠哄着,“阿芙乖,姐姐去学堂,你在家乖乖等着姐姐,好不好?”

    阿芙咧着嘴笑了笑,“好,阿芙等着姐姐回来。”

    跟着甄玉薇一起去到学堂,站在门口,甄玉棠感慨颇深,重来一世她还是要读书,这可真是不太让人开心。

    一个穿浅青色襦裙的姑娘冲她摆手,“玉棠,你愣着干什么呢,过来坐呀。”

    “苒苒。”甄玉棠露出笑,走过去。

    冲她摆手的是她的小姐妹唐苒,唐苒家境不富裕,但甄玉棠和她关系很不错。

    当今风俗并不严苛,女子可以读书,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入朝当女官。

    唐苒读书很是勤奋,立志当一个女官,前世的时候,她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两人同在京城,所以甄玉棠和她一直都是好姐妹。

    唐苒拉着甄玉棠的手,“玉棠,伯父伯母去世了,但是你还有我呀,以后我娘就是你娘。”

    甄玉棠鼻子一酸,唐苒真是她的好姐妹,她吸了下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苒苒,谢谢你,以后伯母多了我这个女儿,她就不疼你了。”

    唐苒知道甄玉棠是在开玩笑,她嘻嘻笑起来。

    学堂里不止她们两个人,其他学子也知道甄玉棠失去了双亲,一个个的都来安慰她。

    甄玉棠正与唐苒说着话,突然学堂里安静下来,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门口。

    甄玉棠奇怪的也跟着看过去,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少年郎,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着一身青色长衫,身躯修长,薄唇挺鼻,眼瞳湛黑。

    哪怕身上长衫的布料并不贵重,却透着几分矜贵,和学堂其他人格格不入。

    这个少年郎就是甄玉棠前一世的夫君,阮亭。

    阮亭怎么也在这里?很快甄玉棠想起来了。

    阮亭的身世比较曲折,他本是京城宣平侯府的大公子,宣平侯陆侯爷就他一个儿子,按理说,甄玉棠这样的商户之女不会与阮亭有任何交集。

    可惜造化弄人,阮亭并不是陆侯爷的亲生儿子,当年宣平侯夫人生产时,抱错了两个孩子,阮亭实际是苏州府泰和县秀才娘子王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