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女人。

    富仁的三位夫人。

    这三位夫人年龄都不是很大,各个穿的花枝招展,只是此时却都哭的泣不成声。

    她们趴在富仁的尸体上哭泣,那样子虽是真切,却给人一种仿佛是幻觉的感觉,好像在花郎他们的心目中,一个男人若是娶了很多夫人的话,他的这些夫人当中,就难免会有几个对他不真心的。

    在这几名夫人都哭的差不多的时候,花郎望着她们说道:“死者不能复生,现如今我们唯一能给做的,就是帮死者找出凶手,你们是富仁的夫人,对他平时有什么仇人,应该很了解吧。”

    三位夫人相互张望了一眼,随后连连点头,花郎微微颔首,让她们把富仁的仇人都说出來。

    “有一个叫程米的,他与我家老爷交恶,经常想整我们家老爷,有一次他被我家老爷给羞辱了一番,他曾扬言要给我家老爷好看呢。”

    “沒错,这个程米啊,定然是凶手无疑。”

    “除了这个程米外,有个叫秦番的与我老爷有仇,他啊,是个书生,瞧不起我家老爷,后來有一次他办事缺钱,我老爷就用钱狠狠的羞辱他了一番,让他知道读书沒什么用,只有钱才是硬道理,那秦番因此更加痛恨我家老爷,最近我听说这秦番更穷了,连饭都吃不饱了呢,他会不会因为仇恨我家老爷而杀我家老爷呢。”

    这几位夫人说完,花郎再无其他可问的,李景安也沒有什么要问的,吩咐那几位夫人立刻之后,李景安命人将富仁的尸体给抬走了。

    在富仁的几位夫人立刻之后,花郎总觉的在这几个夫人当中,会有一个红杏出墙,于是再三思量之后,他让李景安命人暗中监视那三个妇人。

    这样吩咐完之后,花郎他们几人直接去了二牛的家。

    二牛的家临街,前面是做衣服的铺子,后面是庭院,此时铺子里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他正在专心致志的修减布料,花郎等人进去之后,那男孩也不搭理他们,只顾做自己手上的活,花郎向那男孩微一拱手,问道:“小朋友,不知这可是二牛的家。”

    那男孩放下剪子,看了一眼花郎,点点头:“这就是二牛的家。”

    “麻烦请你叫二牛出來如何,我们是衙门的人,有几个问題要请教他。”

    男孩脸色有些紧张,不过虽是紧张,他还是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二牛。”

    听得这话,众人有种说不出的惊讶來,他们觉得他们被骗了,那个季布说他让二牛看布,可这个二牛竟然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这是不是太可笑了呢。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有可能杀死富仁吗,他有必要杀富仁吗。

    花郎和李景安他们都有一种感觉,那便是他们今天白來了,不过既然來了,他们还是觉得有些问題问一问的好,兴许这二牛真的有所察觉也不一定啊。

    “原來你就是二牛啊,你多大岁数了。”温梦望着二牛笑,二牛见温梦这样漂亮的姑娘冲自己笑,脸颊顿时微红起來,犹豫了许久,这才答道:“再过一个月就十四了。”

    十四岁的男孩,并不是很大,而这个二牛可能是因为家贫的缘故,身子骨看起來有些瘦弱,实在配不上二牛这个名字的,想來父母起名字的时候,担心他不好养,这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吧。

    “今天你不是在那边街上帮季布卖东西吗,怎么跑回來了。”

    二牛有些胆怯的望着花郎,许久后问道:“是不是……是不是老板因为我偷偷跑回來,他去衙门告了我,所以你们才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