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的样子很可怜,花郎笑了笑:“季布并沒有去衙门告你,我们來问你问題是因为其他事情,你只管回答问題便是。”

    一听不是季布去衙门告了他,二牛这才放下心來,道:“是这样的,老板他突然肚子痛,要我帮他看布,可那个时候布摊的生意很差,而老板他又去了很长时间,我有些担心母亲,就私自跑回來了。”

    “那么在你看摊的期间,是否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呢。”

    “可疑的人。”二牛似乎不怎么明白花郎的这个问題可疑是指那些人。

    “就是……就是不买东西,却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花郎这样解释道,可他虽然这样解释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有些不靠谱。

    二牛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我看摊子的时候,那一片并沒有多少人,因为布匹并不是稀罕货,在那个地方进行交流实在沒有多少客户愿意看的。”

    问这个恐怕问不出什么來,花郎想了想,最后问道:“那么你有沒有见过富仁这个人呢,他是个身材微胖的人。”

    二牛摇了摇头:“沒见过。”

    从这里,似乎真的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來,花郎望了一眼李景安,道:“李大人,我们回去吧。”

    李景安点点头,这便要回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店铺内院突然传來一个声音:“二牛,是有顾客來了吗。”

    二牛在店铺高声喊道:“沒有娘,是衙门的人,他们來问孩儿几个问題。”

    “衙门的人。”声音显得有些急切,接着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來,这妇人穿着粗布衣衫,样貌虽不惊艳,却也有股成熟风韵,花郎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一句诗來:

    敢将十指夸偏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眼前的这位妇人,铺子里有许许多多的衣衫,可这些衣衫都不属于她,这不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妇人出來之后,显得有些紧张,连连向李景安和花郎行礼,并且询问是不是他的儿子在外面惹了麻烦,花郎心知为母不易,连连劝慰道:“沒有,只是恰巧有几个问題想问一问二牛罢了,与他一点关系沒有的,如今问完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真的沒有什么事情吗。”

    “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