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怎如当初不相识。

    他和二公子,或许就不该相识。

    不相识,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蔓哥儿,进屋先把药喝了。”

    如秋站在房檐下,叫着左蔓贞。

    左蔓贞听到了,而且还算清楚。不由摸了摸左耳。

    那次二公子带他找的郎中,虽说半痴半傻,老年痴呆了,但开的中药方子,却是极其见效。

    左蔓贞只吃了两副,左耳听力,便恢复到了八成。

    这也是令左蔓贞欣慰的原因之一。

    左蔓贞喝了药,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镜面里,他的面色略显苍白。

    台桌上,横放着一张车票,便是那日裴景天悄悄压在台上的,如今,废了。

    他决定去天蟾戏院走一趟。

    正这样想时,叶子春一大早的,又跑来了。

    正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叶子春这些日子独占梨完商魁,每天都是十二万分的新鲜,他紧紧追随着左蔓贞,一刻都不想分开。

    尽管有些聒噪,但左蔓贞也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鞍前马后的人,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累了,可以唤他。烦了,也可以唤他。

    “我最近想去上海跑一趟……”

    左蔓贞说。

    左蔓贞难得主动跟叶子春说话,这一说,叶子春立刻兴奋无比。

    “左老板,上海是我老家,如果你要去上海,我们可以一路走,我正好也想近日回一趟家。”

    看左蔓贞抚了抚嗓子,叶子春立刻站起身,从如秋手中抢了茶壶,替左蔓贞续了点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