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这话说得,便有些诛心之论了,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变色。

    陈琳更是说道:“孔文举,你要慎言!”

    曹昂也没想到孔融这么莽,甚至不讲政治规矩。

    有些官场潜规则,能做不能说。

    此时曹昂对孔融的厌恶也达到极点了,不仅仅是旧仇,而是因为若让孔融坐实了自己是打击报复,名声就要污了。

    这是要结死仇啊。

    所以曹昂今日非得扒掉孔融这层虚伪的外皮,否则丢的就是自己的面皮。

    “孔文举,我给你面子,你不给自己面子啊!”

    曹昂看着孔融,面色严肃道:“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有匡正之言,多忤卓旨’,那你告诉我,为何董卓为司空之后,征你为司空掾属,授北军中候。

    你不会不知道北军中候,权重1时,非亲信不得认。

    你在职3天,便转任虎贲中郎将,又转任议郎,再授北海国相。

    这北海国十8县十6万户,是青州第1大郡。

    而你孔文举从1个无官无职之人,到两千石的高官,所用不过数月。我倒是不清楚,董卓什么时候这么识大体,举贤不避仇了。”

    “你!”

    曹昂掐到了孔融的卵子,顿时激怒了孔融。

    “曹昂小贼,你用心险恶!”

    “孔文举,我说的哪1句话不是真的?”

    曹昂不待孔融说话,便又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做北海郡的太守,咱就说说你孔融到北海国之后,做了什么?

    你孔融镇北海,贼害忠良,放纵不仁,昏悖狂乱,命不可知,1无可取之处。

    单说这北海郡的黄巾乱贼,天下为最,乱匪更是多为牛毛。你身为国相,上不能守御国土,清剿贼寇,下不能安定百姓,恢复生产,短短两年间,两丧国都,以致地方糜烂,社稷倒悬,百姓民不聊生,可谓是名实相悖,为害1方,你孔文举有何面目做这个北海国相。

    再说你所用之人,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所招募者,无非轻侠无赖、亡命奸臧,却以为羽翼。凡凶辩小才,便信为腹心;清隽之士,备在坐席,以致士族之心不附,民心动荡。

    再说你治理北海,昏庸无道,行事悖乱,张磔网罗,其自理甚疏。租赋少稽,1朝杀5部督邮。奸民污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

    你孔文举,治政不行,用人不行,剿匪亦不行,不过1冢中枯骨,1无是处,装什么忧国忘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