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正好,阳光细细洒在蛰虫与费兰德身上,瑞颂则脚一刹躲进店铺的阴影后面。

    “先生,为您那美好的伴侣买束花吧!”卖花女凑了上来,花篮里头的鲜花争奇斗艳。

    蛰虫摆下手,从口袋里掏烟,递给面前的人一根,另一根塞进自己嘴里。

    “哈,我们可不是,他是别人老婆。”费兰德接过烟,凑在蛰虫那里借火点燃,顺便还打趣蛰虫一声。“这郁金香开的真好,你不是喜欢吗?”

    “不用。”

    卖花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走开。

    “提这档子事做什么,闲的。”蛰虫鼻子出烟,抬一下眉。

    “怎么,这新婚燕尔的,闹矛盾了?”

    “孩子都有了,哪来的新婚燕尔。”蛰虫没好气,他们拐进一家咖啡馆,蛰虫要了杯苦咖啡,另一位则唤了杯拿铁。

    瑞颂拿了份报纸,随他们进去,一声不响坐在蛰虫后面。

    “那不还是因为你一声不吭婚都结了,那当兵的我见都没见过!他叫什么来着?呃,可颂?”费兰德喝了一口拿铁,“怎么会有人用面包做名字。”

    “是瑞颂。”蛰虫耸一下肩,“不过随你的便。”

    “还有,婚礼不是我没请,你自己在干嘛心里没数?”蛰虫往咖啡里头加着方糖,用勺子细细搅着,“是谁带着小队跑到萨嘉伦远征去了?”

    “拜托,谁结婚不是先认识,再接触,然后幽会约个三四五六七八次,接着在翻越护栏时被对方父亲发现,再放狗追个几条街,还扬言要打断腿,然后在小O,嗯,你的话应该是小A整日在阁楼以泪洗面,而你成功的与他见面,最后抱得美人归……哪像你这样张嘴就是我结婚了,快点死过来。”

    “少看点有的没的。”蛰虫默默听他说完,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些总比那些刑具有意思吧?一天天尽看些人体结构,刑法大全,生怕折磨不死人。”费兰德仰起头对着他说。

    等蛰虫一回来,费兰德就开始吐槽:“所以,你怎么回事,在切诺尔斯顿呆了一阵子,突然找了个面包结婚?”

    “是瑞颂。”蛰虫再一次纠正,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是个好人,况且,我和他结合也是他的意思。”

    “又是他,蛰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想法,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费兰德抹了把脸,突然注意到蛰虫在对他使眼色。“那,你家那位呢?他怎么想?”

    “是这样的。”蛰虫漫不经心的搅动咖啡,他用重重的语气说,“至于我的那位先生……”

    停顿了很久,瑞颂倾听着,心脏在腹腔发狂的跳动,近乎不受控制。

    “我和他打的交道少得可怜,不过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叮——蛰虫轻敲一下杯壁,咖啡弹落表面,泛起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