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爷去刑部,借两卷案宗回来,你就晓得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那杀人的花样,十个指头数不清,比话本子写的都邪乎……”

    “要说那种杀夫的,这天长日久,积怨已深,还有个由头,可是还有一种谋财害命,玩‘仙人跳’的,那心黑着,就是杀人如杀鸡……”

    “你不能只看脸,不仅女子这样,男人也这样……”

    “‘相由心生’这句话就是扯淡,歹人还在脸上刻着两个字儿呀……”

    他开始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可是东扯西扯的,就带了认真。

    舒舒也不嫌啰嗦,做出仔细聆听的模样。

    “人心险恶,你想的太简单了!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九阿哥说到最后,做出了结论。

    不过想到董鄂家内宅太平,董鄂家这一支人口也单薄,兄弟齐心,舒舒没有机会见到什么阴私。

    他就道:“你是家里日子简单,不少人情世故都是从话本子上来的,那些不少都是教化人向善的,没有什么真正的恶人,这坏人啊,比你想象出来的还要坏……”

    舒舒虽被“小瞧”,可是并不恼,反而感觉很新奇。

    九阿哥成长了。

    挺好的。

    往后兄弟需要他看着,妻子需要他庇护,就担当起来吧。

    她轻轻凑过去,趴在九阿哥肩膀上,轻声的说着“真心话”。

    “我实际上是存了私心了,怕格格的位置空出来,皇上和娘娘再指了旁人来……”

    “我不乐意把爷分给旁人……”

    九阿哥听着,耳根子滚烫,心里的不满一下子散尽。

    就像是开水冒泡泡。

    心里热乎乎的。

    他将舒舒揽在怀里,嗔怪着。

    “你傻不傻啊?傻不傻?难道爷是木头人不成?旁人叫干什么,爷就干什么,爷就不能自己拿主意?就算汗阿玛与娘娘指了旁人来,爷不想搭理,谁还会将爷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