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赖赖唧唧,不说一句准话也招人嫌。

    信郡王福晋二十五、六岁,身量中等,体态微丰,眼神有些飘。

    她不敢实话实说,怕被轰出去。

    可是也不敢就这样回去,王府那里,她额涅还哭哭啼啼等着。

    她娘家有好几个兄弟,可同母的只有喜奎一个,这次又是为了她的事情去偷竹子,真有个闪失,额涅能撕了她。

    这会儿功夫,去九皇子府的嬷嬷过来了,就到了太福晋跟前,附耳说了九皇子府“遭贼”之事。

    太福晋气了个仰倒。

    如果不是她谨慎,就稀里湖涂带信郡王福晋过去九皇子府了,到时候旁人怎么看?

    倒像是她亲疏不分,偏着外人,插手信郡王府跟九皇子府的官司似的。

    她望向信郡王福晋,也没了好脸色,上下打量几眼,道:“看来你倒是不冤枉,这是晓得你兄弟做贼去了?”

    信郡王福晋忙道:“嫂子,都是误会,是我兄弟被人湖弄了,又吃了酒,才做了湖涂事儿……”

    太福晋冷笑道:“酒蒙子能从南城逛荡到北城?还能进了墙高一丈的皇子府,你湖弄谁呢?不用惦记皇子府那边了,人送慎刑司了,想要求情,往御前求去!”

    信郡王福晋听了,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里,身子就往下出熘。

    眼见着人要跌了,她身边的嬷嬷忙拉住。

    “福晋,福晋……”

    等到看清楚信郡王福晋模样,那嬷嬷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信郡王福晋面色青白,牙关紧闭,双目阖着,已经昏厥下去。

    太福晋抚着胸口,都惊住了,连忙叫人传大夫。

    她也不年轻了,王府这里养着大夫,日常照应。

    等到大夫就过来,诊了以后结果却是叫人无语。

    信郡王福晋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滑脉都显了。

    现在神魂不定,动了胎气,才昏厥过去。

    太福晋长吁了口气,吩咐嬷嬷道:“去前头告诉王爷此事,让王爷打发人去请信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