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阳气不打一处来,所有的事情凑和在一处,他不得不退,如今连最重的名份都没了。

    虞承轩死了,自己还能再得到征远侯的爵位吗?

    眼看着就要到手里的爵位,就这么一点点的往外飞,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憋屈的让人发狂,虞仲阳气的眼睛都红了,牙齿咬的咯咯响,是虞瑞文,都是虞瑞文坏了自己的好事,呼吸急促起来。

    “胡说。”虞太夫人眼睛一瞪,厉声斥道。

    “母亲!”

    “这话是你应当说的吗?记住,什么事情都是宁氏传来的,都是宁氏的意思,和你没有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虞太夫人咬着牙低声道,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儿子。

    “可当初的事情……”

    “当初的事情有什么好怪责的,你没成事?”虞太夫人反问。

    “我……”虞仲阳说不出话。

    “你成事了,也得确如……那边说的,什么事也没有,不但没事,府里的事情也都不错,照这么下去,事情就完成了,可偏偏……偏偏虞瑞文的那个女儿……”让虞仲阳不要生气,虞太夫人自己却是忍不住了。

    一提到虞兮娇,虞太夫人就忍不住眼中露出恨毒,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和虞兮娇有关系,自打虞兮娇进京之后,自家就越来越不顺了,仿佛她和自大家相克的一般。

    “母亲,是虞瑞文,一个小女儿算什么,分明就是虞瑞文故意的。”虞仲阳摇摇手,更觉得是虞瑞文的手段,“一个闺中女儿有这么大的本事?您方才也听到了,连手册也是早就准备下的,这种手册,必然是请衙门帮忙的,甚至还不只一个,一个弱女子能做到?”

    这话问的虞太夫人哑口无言,好半响才不耐烦的道:“不管是虞瑞文,还是他那个下贱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的,你别忘记了,宁氏和雪儿就折在这个贱丫头的身上,这以后恐怕还会在征远侯府常来常往。”

    屋内又安静了一下,好半响虞仲阳才道:“母亲,常来常往也好,这里必竟是征远侯府,如今还出现一个死老婆子顶罪,您想做什么去做就是。”

    这话提醒了虞太夫人,混浊的眼睛一亮,声音恨毒的几乎流出毒液:“好,这个贱丫头,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她不是还想嫁齐王世子吗?我让她下贱的谁也嫁不成。”

    “母亲,这些事情您做主就是,可我现在怎么办?真的出去?”虞仲阳烦燥的道。

    “你离开,等以后虞承轩死了,未必没有机会,你还有我,还有宁妃娘娘,还有雪儿。”虞太夫人叮嘱道。

    见虞太夫人也没拿出什么实质性的法子,虞仲阳蓦的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道:“母亲,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这府里的事情就劳烦您多上点心,可不能让一个外来的老婆子得了好。”

    说完,转身就走。

    事情闹到这一步,虞仲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天分家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怎么也没想到分家居然这么顺利,母亲闹成那样,居然还分了,只恨虞瑞文居然还把姑母请了过来,甚至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现在就去找一个人,也唯有此人说不定可以救自己……

    虞太夫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忽然阴森森冷笑起来,这贱丫头不是要入学吗?那她就送她点好的……

    虞兮娇帮着老夫人整理屋子,一些不要的东西就扔了出去,这里曾经是宁氏的地方,宁氏当初走的匆忙,许多东西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