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不在,兵部一位侍郎在,听闻虞瑞文过来,不觉得两下里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把他请了进来。

    虞瑞文一进门就大吵起来,让兵部侍郎给他一个说法,说他儿子之前早早的就进京的,为什么一路上都有人追杀,之前儿子半道上受伤颇重,不得不停下当地休息,后来稍稍好一些,继续进京,居然又遇到刺杀,如果更是在城门前遇刺,问兵部侍郎是什么缘由。

    兵部最近不太平,征远侯的事情,皇上斥责了兵部,还让兵部彻查此事,也因此兵部尚书现在还在宫里向皇上禀报此事,现在又让虞瑞文这么一闹,兵部侍郎的头也大的不行,一边派人去找兵部尚书,一边安抚虞瑞文,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无所用宣平侯。

    做事不行,闹事第一个,偏偏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兵部的人还得让他一步。

    兵部的人还算巧,才到宫门前就遇到了从宫里出来的兵部尚书,一听虞瑞文上兵部闹事,兵部尚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小的时候看虞瑞文也觉得挺有出息的,怎么现在越发的不着调了。

    “回衙门。”兵部尚书吩咐。

    马车转身兵部衙门过去,兵部尚书下了马车,才进大堂就看到虞瑞文气恼不已的坐在那里,见到他进来,气恼的上前行礼:“见过俞大人。”

    “出什么事了?”兵部尚书俞大人温和的问道,在当中的椅子上坐定。

    “俞大人,我儿在城门外遇刺……差点……没了性命。”虞瑞文还没说完,眼眶就红了,“俞大人,我唯有一子,等同于性命,让他好好学文不听话,却偏偏爱习武,之前跟着去了边境,很少回京,这一次……这一次回京却一再的遇刺,差一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

    “遇刺,什么时候?”俞大人一愣,摇摇手打断了虞瑞文的话。

    “就在昨天晚上,我儿……我儿又遇刺受伤,逃到城外我母亲的庄子里,今天早上我母亲让我去把人接过来的时候,依旧昏迷不醒,身边的侍卫说,这一路回京,一直有人追着行刺,原本应当早早回京的,现如今……到现在还……还在城门前遇刺。”

    虞瑞文号啕大哭起来:“俞大人,我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直追着要他的性命,现在如今生死不知,我……我……这让我怎么活啊。”

    “来人,去报于刑部,让他马上查问此事,是什么人暗中追杀我边关将士。”俞大人也恼了,叫过人厉声吩咐。

    侍卫应命退下,去刑部报案。

    “世子现在如何了?”俞大人又问道。

    “他……他现在还没醒,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孩子当初就不听我话,要去边境,现在……现在说就算救回来也得好好的养着,否则就会落下病根,就……不是一个省心的。”虞瑞文抹了抹眼睛,眼眶还是红的。

    一边的兵部尚书觉得没眼看,这一位也算是宣平侯,一府的侯爷,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意思跑到兵部大堂上来哭。

    见过的人不少,就没见过宣平侯这样没出息的,气势汹汹跑来,最后居然在这里哭,怪不得别人都说宣平侯没用。

    想想老宣平侯,再看看现在的宣平侯,联想只是一介武夫的宣平侯世子,就算救回来恐怕也不太好了,不得不感叹,宣平侯府已经没落了,再没了希望,原本是武将出身的,许多军中的武将对宣平侯府感觉都算不错。

    老宣平侯不在了,还有一些当初和老宣平侯同袍的人却在,现在的兵部尚书就是一位,还有德高望重的郑老将军……

    可看看现在这位宣平侯,兵部侍郎只能暗中摇头宣平侯府还真是没什么将来了。

    俞大人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虞瑞文,最后没奈何还陪他去了安和大长公主府,听虞瑞文说他现在不敢去安和大长公主府上,怕给大长公主打死,怕大长公主怪他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明明当初儿子不听话,母亲又怪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