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雪一把伸手拉住宁氏的衣袖。

    “见过宣平侯。”宁氏反应过来侧身行礼,背心处隐隐冒汗,急忙道歉:“方才是我失言了,因为雪儿的亲事出了意外,一时失语,还望宣平侯原谅。”

    虞兰雪跟在宁氏的身后低头行礼。

    “失言?好一个失言,宁夫人一个失言就可以抵毁皇家血脉,就可以抵毁谢氏百年清誉?”

    虞瑞文眉目冰冷的看着宁氏,冷声道,没打算给宁氏面子。

    以往是看在征远侯的份上,才对征远侯府的人礼遇,若只是征远侯府的二房,又算什么东西?

    “我……我方才一时气急……”这么大帽子宁氏怎么戴得住,知道方才把宣平侯得罪的不轻,当下讪笑道,“此事都是我的错,我给三姑娘陪礼就是。”

    她是长辈,给虞兮娇陪礼,已经算是天大的记步了,说完就要给虞兮娇行礼,如今的征远侯府,还真的不敢真的跟宣平侯府闹。

    “不必!这事一会一并了断。”虞瑞文冷冷的道,他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宁氏骂自己的小女儿,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自己的小女儿,自己都舍不得骂,宁氏居然一口一个“贱丫头”,虞瑞文心头的火熊熊的烧起,哪里就能放宁氏这么过去。

    这是不打算善了了?宁氏的脸色一怔,对身边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去侧门找钱氏过来。

    “香囊怎么回事?”虞瑞文没理会宁氏的小动作,看向刑奇。

    刑奇已经行过礼,这会把香囊呈上:“方才到征远侯府做客的时候,府里的丫环上茶不小心把我腰际挂的香囊打湿,之后就呈上这个新的陪罪,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早早的谋划的,现在说这香囊是贵府大姑娘的香囊。”

    刑奇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

    虞瑞文伸手接过香囊翻看后传给一边的几位族老,几位族老看过后又传了回来。

    “这是竹青绣的香囊?”虞瑞文问宁氏。

    “宣平侯可以看看她腰际挂着的香囊。”宁氏干笑道,这会再不敢如方才那般放肆,连语句也含蓄了许多。

    众人随着她的话都看向虞竹青的腰际,还真的挂着一个和虞瑞文手中的香囊很相似的一个。

    “竹青,这是你绣的香囊?”

    虞竹青摇了摇头,“征远侯府的族姐向女儿讨要一个香囊,说是看中的就是女儿往日绣的最多的青竹香囊,但女儿从来没有送给外人,这种款式只绣给自己戴着。”

    “可那日女儿才回府,族姐就又派人过来说此事,当初女儿离京去庵堂的时候也说过,如今却是不便推脱,之后就绣了一个,只是……”

    虞竹青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着有些迟疑,“父亲,能让我看看这香囊吗?”

    虞瑞文递过,虞竹青伸手接过,越看柳眉越紧蹙……

    “侯爷,真的不是我们府上要诬陷谁,您看看……这香囊,这地方,之前有人带着刑公子过来,又说是什么大姑娘要见他,刑公子问也没问清楚,急匆匆的过来,就像是知道是谁的一样,明明我女儿和府上的三姑娘在一处,他却来了这里,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虞竹青在后门外的观鱼台,刑公子在前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