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上黎拂盛,狄杰这个小家伙可是被视若珍宝,狄家是做保险业起家的,他们这样的家庭要孩子都早,深谙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道理,并奉行血缘才是最牢固的关系。狄隆三十几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已经算是老来得子了,他们这一代四房人,共用三十几个孙辈,够自己开个幼儿园。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又是早产,半岁以前都是趴在狄隆身上长大的。别看现在父子关系紧张,像老鼠见了猫,要是真不疼孩子,能娇惯出个霸王来吗?狄隆有意磋磨黎拂盛,下人都是精明的,主人不用明说,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而小孩子对环境中的权力法则更为敏感,狄杰在成长的过程中,很快就试探出了,爸爸是这个家里最大的人,而哥哥则是这个家里最小的人,一个是他不能违抗的,一个是他可以任意撒泼欺辱的。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家庭的组成方式。

    黎拂盛刚从狄杰房里出来,就看见狄隆独自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抽烟,庭院里种了很多滴水芭蕉,摇曳的影子和风起舞,一点烟灰碎屑从男主人的手指中漏出,明灭一瞬,落地之前就成了消散的尘埃。

    “你又喂他了?”狄隆的声音里带着烟酒气,乔侗是个小狐狸,他还是没能赶回来。

    “今天他生日。”黎拂盛现在已经对他话里的情绪很熟悉了,并且知道该如何安抚这雄狮一样的男人。

    步履轻巧的从夜色见滑过,跪坐在男人的面前,眼镜受到一点光的折射,他一边问一边将头放在狄隆的大腿上:“你怎么不高兴?”

    狄隆接住那个很媚的眼神,他也不急,先喝了手边的薄荷水,才捏着黎拂盛的下巴来亲嘴,怕熏着他,可舌尖还是尝到热辣的感觉。

    银边眼镜被取下,稳妥的放在一边,然后就是在解白衬衫的扣子,好一个体面之人,明明下面的勃起都要冲出西装裤了,还要在这慢条斯理的调情。

    上衣欲拒还迎的挂在臂弯,黎拂盛也健身,有层层薄薄的胸肌,手感很好,像光滑的羊脂玉。只是一般男人没有这么大片的乳晕和挺立的奶头,外缘还是褐色的,奶孔刚被吮过,过渡出鲜艳湿润的红。狄隆轻轻弹了两下,就换来一片战栗,他倒是没有什么狂热的爱好:“图图已经十二岁了,你还要给他喂夜奶,要喂到什么时候?他明年出国念书,你是跟着去?还是把奶挤出来寄过去?”

    这话说的好难堪,黎拂盛马上歇火了,沉默的从男人身上翻下去,不说话。

    刚想着生闷气,又被人扯回来摁在沙发上,狄隆沙哑的声音咬在他耳朵上:“气什么?你都湿成这样了,准备含着一屁股水去睡觉?”

    他的裤子被粗鲁的扒下来,重重的巴掌毫不留情打在臀瓣上,生养过的果真不一样,又肥又软,从肛门到会阴湿漉了一片。黎拂盛的身体真的怪异,他前后两个穴都藏着一个子宫,每套都能用,阴茎也不像别的双性人一样迷你,而是显露出不错的长度特征,只可惜精液没有活性。但小时候问他,他还是决定选择男性的社会身份。

    “你要是那时候肯让我喂图图,他后来能有这毛病吗?”黎拂盛也气,他生产不顺,气血亏损,只有一点点奶水,狄隆便让狄杰喝奶粉。可是后来他身体好了,一直有,狄杰三岁之前都养在老宅里,他一周只能见一次,孩子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自发的去找,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后来狄隆发现,怒不可遏,他的权威被挑战了,于是这可怜的一周一次也没有了,黎拂盛绝食抗议,加上堵奶,差点没烧死过去。狄隆便屈服了,只当不知道。外面人是绝不肯相信他能被要挟的,黎拂盛简直就是头小羊,还是狄隆一手养大的,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他唯一的筹码大约就是自己。

    狄隆捏他的胸,很用力的攥,奶汁淅淅沥沥的顺着手滴下来,沁成沙发上的一块阴影。黎拂盛疼的直抽气,前面也软了下去。

    可后穴还蓄势待发的抵着一个呢,狄隆暂时不欺负他了:“也别浪费,等混小子出去之后,喂给老二吧。”

    “什么意思?”黎拂盛刚想问,就要噎的说不出话来,狄隆破开肉口,长驱直入。他再天赋异禀,也吃不住完全不扩张,狄隆的凶器简直是个杀人的棒槌,又粗又长,幸亏肠液不间断的分泌着,好歹是没受伤。

    狄隆进来之后就没那么游刃有余了,气息不稳起来,夯的像头牛,直把黎拂盛往沙发里怼,有种克制不住的爱欲在倾泻,小臂勒着腰,把人屁股往自己老二上压:“我们该再养一个了,医生说我年纪再上来点儿,精子活力就要下降,你不正是在好时候。”

    下头叫压的都喘不过气,挣扎着要往外逃:“不行...不行!啊!有图图就已经很冒险了!”

    这个拒绝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狄隆想做什么,一般也不太会理他人意见。只是孩子终究得黎拂盛怀,这才有了个象征性的通知:“现在科技发达了,有医生把关呢,没事的,你这次用后头生。”

    敏感点被高速冲撞,他射的一塌糊涂,明天又得换沙发了,黎拂盛陷入高潮后的虚幻,他转过去亲狄隆汗湿的额头:“医生能改变血缘和基因吗?叔叔。你的家族能接受白痴或者残疾吗?你们会把孩子当成垃圾一样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