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窖。

    路易靠着书柜沉睡,身边散落几本老旧书册,仔细一看这些书册都被翻开后盖在地上,我拾起一本稍微细看,发觉这几本书里都有提及红眼症。

    「唔……」他似乎陷入噩梦中,眉目纠结地低Y。

    「路易,我们回去睡吧!」我牵起他的手,他恍惚睁眼,撒娇似的扑进我怀里,含糊喃喃:「伊奈,我好Ai你……」说完又恍惚睡去。

    我只好坐在地板把那些书看完。

    总的来说红眼症有几种可能──

    一是nV巫的血奴在饥饿的状态下,处于不安的环境中容易产生妄想、幻想,对一切威胁自身的人事物过度敏感,甚至基于生存出现杀戮行为。

    二是当血奴身心过度依附nV巫时,nV巫又更亲近自己以外的对象,可能使血奴产生背叛感,出现异常悲伤、异常暴nVe等反应。

    仰赖nV巫血Ye存活的血奴,在极不稳定的状态下,可能无意识使用和nV巫相同的能力,极少数会对nV巫造成反噬。

    「路易能从那个小房间逃走,该不会是在无意识之下用了我的能力?」我不禁如此猜想。

    「呜……我想回家……」路易这次还哭了:「呜呜……阿芙雷……」

    「……?」为何那个早已远去的名字会从他嘴里喊出?

    「为什么不开门……」路易把我的身T当成某种东西敲,含糊地哭喊着:「我什么都愿意做……」

    「兰斯特?」我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一敲,过往那个男孩的眼神逐渐和路易重迭,突然间,我想起路易能凭嗅觉认出我的灵魂,难道是……

    哪怕我将遗忘所有过去

    灵魂也不会放弃回到你身边

    我没敢吵醒他,只是静静看着他在梦中哭泣,直到他自己醒来。

    「呜……?」他很意外自己眼角都是泪水。

    「你梦到什么了?」

    「嗯?」他惺忪地望着我:「你脸sE好难看……」

    「我只是好奇你梦见什么。」我疲倦地抹抹脸。

    「我梦见你把我赶出现在住的木屋,再也不想和我有交集,我疯狂地敲门你也没有回应……」

    「……!」他描述的情景,与我久远前的记忆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