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在后台抱着手,靠着墙看着台前。

    等春风得意的宋伶下来,她一把抓过她走进了画室关上了门。

    宋伶起初惊慌失措,看到来人是丰南后,她稳了稳情绪,把手上的画往后藏了藏。

    丰南上去,手上用足了劲道。

    “啪”,清脆的声音在画室回荡,宋伶的脸上立刻多了个红色的巴掌印。

    “丰南你干什么?”宋伶被突然出手的丰南打的有点蒙,她捂住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丰南。

    丰南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抓过她身后的画。

    那幅画只是虚虚的用几个活钉固定在木框里,拿出来并不费力。

    但丰南显然没有那么耐心地把画从画框里取出来。

    她直接用力一扯,动作有些暴力。

    那副倾注了她连续一个月的设计稿,发出一声纸张撕扯的割裂声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设计稿上画的是一条项链,纸张上淡墨色的铅笔画痕起起伏伏,每一处都精雕细琢,别具匠心。

    丰南看都没有看一眼落地的画。

    “剽窃,偷盗。宋伶,你拿我的东西去换一个虚荣,你有意思吗?”

    宋伶知道美院的学生,大多对自己的作品都如数家珍,看丰南撕掉了她自己画的画,嗤之以鼻,“神经病,自己的画都撕。”

    她上前一步,扬着头,把画踩在脚下,“是啊,我就是拿了你的画,不过你有脸说我吗,你从头到脚,全都是模仿,你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赝品。”

    宋伶看着厚重刘海下丰南浅琉璃色的瞳孔,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觉得程也哥为什么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她轻轻地向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告诉你一个毛骨悚然的真相,那是因为你长得,有三分像我表姐。”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找了个能看到她全貌的角度,打算从她的神色中看到那种慌乱和不甘心。

    前南美院第一高材生丰南,号称老天爷赏饭吃的艺术生丰南,也就配当个二代公子哥放在身边的替身花瓶。

    这样的侮辱,她料定丰南受不住。

    只是她盯着丰南的脸许久,她的脸上也无任何神色的变化。

    丰南站在那儿,画室外有道光斜斜地落在她身上,她抬抬眼,鸦羽下是浅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