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今晚格外安静,无人敢顶着将军暗潮涌动的眼神去打扰。只是将士们趴在窗户上眼睁睁看着将军那抱着珏王匆匆回房的模样,明早起来有什么流言蜚语,可就不好说了。

    “哎!别动。”怀里的人突然睁眼,把孔阳都吓了一跳,愣愣地收回给人解衣的手,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他当真不敢动了。

    只见封珩略显疑惑地抓了抓自己不见酒坛的手,又把衣襟拉开了。他怀中空虚,不舒服,伸手搂过就近的人,男人的身躯比自己高大,能抱个满怀,他满意地拍了拍,又蹭了蹭,好像一只慵懒的猫,伸了个懒腰便枕着自己的“窝”睡了。

    孔阳低头看着自己被又拍又蹭的胸口,被弄出了感觉,乳尖已经挺立,被封珩枕着,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发丝刮过的痒意。

    不敢动。但是痒。

    “封珩……”大将军低沉的嗓音轻唤了一声,怀中的人一点儿醒的迹象也无,将军屋中似有一声无奈的叹息。

    被怀中的温热躯体蹭得起了反应,孔阳不愿睡,他就这样看着酣梦中的封珩。甚至不敢呼吸重了,规律起伏着胸口,怕惊扰了他的美梦。

    常年握着刀枪棍戟的粗糙手指似有似无地抚在封珩的脸颊上,掠开那散乱的发丝。

    被摸得痒了,封珩在厚实的胸肌上又蹭了蹭脸,动作间膝盖顶进了男人的腿间,蹭过了硬挺的阳物,饶是孔阳也呼吸一滞,身体僵硬。

    “真是栽在你手上了……”大将军喃喃道。

    低沉磁性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吐息打在封珩的耳尖,微痒,只见他不适地又动了动,微微起身,伸手揽过怀中的人的后颈,另一只手覆在他的眉眼上,在冒了点胡茬的下巴上似亲似咬了一口,“乖,看够了就睡觉。”

    两人的身体已经紧贴得只有两层单薄的布料阻隔,一点儿反应都在对方眼里无处遁寻——封珩已经意识到有硬物在抵着自己了,眉头轻皱,抬腿试图把那物什给压下去。

    “嗯……”视野被剥夺,肌肤相贴的触觉更加敏感,孔阳闷哼出了声,肌肉紧绷,不知念了多少遍内功心法才让自己抑制住就这样借着封珩的腿蹭动的冲动。

    “哈、哈……”另一个人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只让人觉得舒服得紧,如饥似渴地贴了上去。孔阳曲着腿,任身上的人侵略进他的怀里。在黑暗中摸索着青年略显清瘦的后背——他知道那里有更热的体温和欲要展翅的凤凰。

    情动或是意动,孔阳不再忍耐,臂弯勾着封珩压在自己身上,开始鼻尖碰了鼻尖,互相磕了一下,只听封珩一声呓语,这才让孔阳找准了那唇的位置与他紧紧贴合。

    他的身下正用腿根去磨蹭那一处。

    “封珩……封珩……”男人低声唤着,似在压抑,似在求欢。

    若是此时封珩睁了眼,定会看到他的大将军如饿狼鬣狗一般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便将他吞吃入腹。

    只是大将军他舍不得。

    封珩的手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脸上滑落了,近在咫尺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孔阳突然又冷静下来了,那股冲动消退下去,孔阳低声轻喘,两手有些局促地轻抚着封珩的背。

    他在干什么……

    “嗯……不听话的小狗……”慵懒醉人的声音低吟着,封珩似是叹口气,安抚地亲了亲,又伸手揉了揉孔阳的脑袋。

    “小狗”,这样的音节从封珩齿间流转出来都是在撩人心弦。孔阳身子都颤了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尖一路窜到了尾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