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钟,黎九郎先是开车过来接上了陈敬之,然后又去了酒店将另外三人给接上了。

    坐在一辆帕撒特的车内,王君呲着牙花子,跟关月山和许枪说道:“看见没有,我们一到了京城,这待遇就直线下降了,机场接机的时候还是揽胜那级别呢,这一下可好,出去嗨皮就换成帕撒特了,我这是品出来了,咱们去的十有八九就是路边摊了。”

    关月山点头说道:“明白,这是卸磨杀驴了,没有咱们的用武之地,就对付着接待一下就行了。”

    陈敬之顿时无言以对,黎九郎笑呵呵的扭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些人啊,有高调的时候就也有脑袋插裤裆里低调的时候,接你们的时候规格高点这是礼貌,但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我肯定是越普通越好,不然会有太多人注意到我的。”

    王君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我明白了,就是,身份不允许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敬之说道。

    陈敬之和黎九郎两人是从小穿开裆裤的时候一起长大的,除了陈敬之去人文学院上学,还有在宫里的日子,基本上他俩还有另外几个人,都是一起厮混的。

    这种情况无疑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俩的家庭状况肯定是有相同之处的,不然是不可能自小就凑到一起的。

    有些阶级是一直都存在的。

    就跟男人和女人结婚,很多时候也会讲究门当户对,都是同样的道理。

    陈敬之家中是经商的,黎九郎家里则就是走的另外一条路了,两家的关系相交莫逆,但更多的则是相辅相成。

    车从市区开出来,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开的却是往北边的方向,并且眼看着前面就是国道了,两边甚至还出现了田地,看起来似乎还有点荒。

    关月山扣着大腿根子,语重心长的跟陈敬之说道:“这在往前开一会好像都要过山海关了,大哥,我们退一步说话,吃碗拉面什么的也行啊,可你别整的这么偏啊。”

    王君斜了着眼睛说道:“我要是没记错,在往前干两百多公里,好像就是完颜阿骨打的墓了!”

    陈敬之看了黎九郎一眼,说道:“他们以前出来玩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跟着过,这地方,我也不太了解啊。”

    少班主无语的说道:“得,开始糊弄鬼了!”

    黎九郎哈哈一笑,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别着急,拐过去就是了,看见那边的山头了么?咱们去的地方,就在山脚下,你们看看,现在应该差不多能看见点轮廓了。”

    四个人闻言,就纷纷转过脑袋,视线穿过了右侧的一片树林,后面有一座连绵的小山,似乎在山脚下的方向,隐约能看见一片白色的建筑群,但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陈敬之说道:“我年轻那会吧,性子比较静,不太愿意跟他们凑热闹,有那时间我基本都在好好学习呢,所以这帮家伙平日里出去潇洒,要是喝喝酒聊聊天还行,扯犊子的事我是一次也没去过。”

    黎九郎点头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他这些年得错过多少的风花雪月了。”

    关月山急不可耐的说道:“没事,这回他跟我们混了,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以后必须给他熏染出来,常在河边走能不湿鞋么!”

    “哈哈,我跟你们说哈,今天晚上你要是能把陈敬之给拉下水的话,往后几天你们在京城,我领你们变着花样的玩,路子都不带重复的,肯定让你们几个拉着胯离京!”

    王君的眼睛直放光的说道:“实在不行,过会我们给他下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