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胆子把先生紧紧拥在怀里,用一吻情深结束舞曲。

    纪向海脸阴沉得无以复加,纪斐跪在房间里的瓷砖上,跪在他二叔的身前,脸上带着艳红的印子,很明显不只是一巴掌。

    “不成器。”

    “二叔。”

    年轻人的口气中多有委屈和祈求。

    纪向海手指指着地上的人,恨恨道,

    “别叫我,我不是你二叔。”

    “爸。”

    纪斐为自己和程霖辩解道,“程霖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是个老师,身家干净得很,不会招惹来什么麻烦的。”

    “呵。”老人笑了,“教师……那你呢,你做事之前考虑过吗,你堂而皇之的公开了你们的关系,他还能在学校安安稳稳地教课嘛?”

    “学校,还敢用他嘛?!”

    “我想周全了……”纪斐做答复时音调骤然降下来,底气并不很足,“如果他还愿意做老师,可以找个纪家投资的私立学校,如果他不愿意……就来重海上班……就算不工作我也总是养得起的。”

    纪向海被气笑了,手指捏了捏眉心,“那你的小程老师也知道你的这些打算吗?”

    “是,他不像个心思很重的人,跟咱们不一样。这些他都还没想到的吧……如果人家知道,他才不会陪你发疯呢。”

    “纪斐,随便你跟什么人纠缠,我不管,我没你这样的侄子,更没你这样的儿子!”

    他抄起桌子上的纸张摔在了的跪着的人的脑袋上,“做事动动脑子!”

    流言蜚语一时满城尽是。

    ——

    寒冬凛厉,风卷得人不敢把分毫皮肤裸露在外面,疼,手背上就裂开道道细小的口子。

    程霖被学校开了,理由是私生活混乱……他简直都要气笑了,他一没奸淫,二没嫖娼,去你妈的私生活混乱,他将通知材料卷成一卷对着校长的桌子狠狠摔下去。

    “操你的!”

    程霖是一贯地能屈能伸,平常日子里吃点小亏、受点排挤这样事情,根本不往心里去,这也不是说他是个软柿子,任人揉圆搓扁,他的心气,直要高到天上去,动辄就给淮山太子爷摔巴掌的人,哪能受得住这种气。

    “你要开了我,行,老子还不乐意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