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恩抱着她,“我不想和离。”

    白瑚身形一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还是签下了和离书?”

    “我若不签,你定会十分生气,”他望着她的眼眸,“你说,我是要惹你生气,还是该顺着你的意思?”

    怀中的nV子陡然沉默,宋沧恩那张平日冷漠带着凶sE的脸,忽然露出一丝慌张,“我可是说错话,又惹你不高兴了?”

    白瑚却叹了声气,“你本是不在意我的,如今又何必装作这副深情模样?”

    他急了,“谁说我不在意你了?”

    “……不说这些——停下马车。”

    白瑚朝外面唤了一声,马车停下。

    宋沧恩打开帘子,看了眼他们停在一处酒楼外,“停在这里做什么?”

    她没说话,自顾自下了马车。

    宋沧恩yu跟上,白瑚却阻止道:“世子爷,你我之间误会看似解开了。”

    丫鬟给她戴上了有帷幔的帽子,长长的帽子垂下,几乎遮住了她全身。

    白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但有些纠葛与埋怨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如此,我不耽误你,你也不用再日日夜夜忍受我的冷脸,这对谁都好。”

    宋沧恩动作僵住,盯着藏在帷幔后那张模糊的脸,面sE惨白。

    她这一次不是闹脾气了。

    “宋世子,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说完,白瑚转身朝酒楼走去,脚步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白瑚。”

    宋沧恩叫了一声,可她却一点想要停留的迟疑都没有。

    成如六年年冬,大黎国泰民安。

    所有人都知道,这与当今圣上做出的所有决策都有关系。

    黎纪今年十五,早已经在京城中称为皇上与宋世子除外,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人了。

    贤王府说媒的人,几乎要踏断了王府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