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们的惯例编号;1号:晏青禾,死亡时52岁,是我伯父,他在我11岁时就失踪,今年已经是15年。他去世于去年的5月左右,他的死因不明,四肢不见,却伤口整齐,法医结果为:利器割除。

    2号:邹静,死亡时27岁,酒吧酒推,没有固定工作地点,专门负责几个国外杂牌的啤酒推销,请注意一下:她的调查情况,和目前甄小乔案的嫌疑人帮凶小娜,是同事也是室友。她的死亡原因:醉酒后被迷晕窒息而死,缺少的是丰满左胸。”

    他这故意强调的话一出:舒歆和赵英勇心照不宣地互相瞅了瞅,脸上的诧异,都没顾得上掩饰。

    舒歆的棒棒糖吃完了,他想起身把棒棒丢了,可见晏淄正在专心看投影,他便作罢,直接把棒棒放在桌上,打算开完会再去扔。

    “你还是把棒棒扔了再来吧,我见不得蚂蚁。”

    晏淄这句没来由的话,明显是此刻正盯着舒歆说的。

    嘴里嘀咕着,舒歆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清清嗓子,晏淄收回目光,继续:“3号,文华,男,34岁,澜山市大乐宫五楼健身馆教练。请注意健身馆的地址:“是靠近西江路的新建楼群大乐宫。他是被人背后猛烈袭击致死,他缺少的是下身。

    这三位,全都在一年前就已死亡,可死亡原因却不相同,而且他们的死亡时间很有蹊跷:全都间隔三个月。而死亡地点包含三个特质:分别为:水,木,土,因线索太少,这案子目前还是悬案。”

    舒歆有点懵,脱口而出:“时间是三个月一次作案没错,可水、木、土,是什么鬼?”

    举手示意,晏淄停止讲话,大家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往他这瞅。

    程局恨铁不成钢盯着他的样子,让舒歆更加懵:不懂,怎么还不能问?

    “晏青禾是被丢在窨井盖边,我仔细看了照片,他躺下的位置正好有棵大树,视为木;邹静的发现地点是在一处桥底下,视为水;文华的死亡地点是为一处小土坡后,视为土。这就是水、土、木的意思,你懂了吗?”

    舒歆讪讪然,摸着桌上的一支笔,不断地空转,掩饰尴尬。

    晏淄接着继续说:“现在,说到你们认为的,有关联的甄小乔,他是死者4号,死于两月前,死亡原因:酒吧醉酒后背灌迷药送回家,在家被人剥去脸皮。如果他非要往连环案上靠的话:剥皮的应该是尖利的手术刀,视为金。

    粗看:这四个人,应该可以关联上。我是这么认为,程局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程子顺连忙点头,舒歆也跟着头如捣蒜。

    晏淄眼神闪过所有人,忽然提高音量,加重字句分量:“可是,就在今天下午4点多,我突击询问4号案件的小娜时,她说:她的男朋友陈大伟,那天是去了合欢路23号,可他不是去杀甄小乔。

    他是接到电话,别人叫他那个时间去拿东西。所以,他才会在监控里出现,而他出现的时间点,正好和甄小乔遇害时间可以重合。这个信息我已经查过电信局,确实属实。”

    “有人叫他去拿东西?!什么东西非要半夜去拿?还是开车从西江路到需要20分钟的合欢路?我怀疑这个小娜在撒谎,在替陈大伟隐瞒杀人实情。”

    “舒歆,别激动,你好像很希望陈大伟是真凶,从而让你一举破案,是不是?”

    舒歆被惹毛了,倏忽站起,一脸怒气:“肯定啊,难道你不想早点抓到杀害你伯父的凶手吗?”舒歆继续反诘:“难道你希望右胸被挖的人,还会发生?还是你和你伯父的关系不太好?你并不在意给他报不报仇?”

    “你?!”气恼的晏淄把手上的投影笔往桌上一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