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笙想着这床还挺大,睡了两个人中间还能再塞一个,又觉得奇怪,翻身朝他看去,发现他这么大一块头,正紧绷着身子憋屈地挤在床沿处,摇摇yu坠。

    荣笙恼火了,觉得这人不尊重她豁出去的努力。于是一把将他扯进来,侧身滚进他怀里,挨着他睡防止他趁自己不注意又偷偷跑掉。

    唉,终于舒坦了。

    项鸿玉是真的呆住了,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久都不敢动,生怕破坏了气氛。

    等荣笙彻底睡熟了,他才敢一点点细微挪动着,慢慢与她贴得更近。

    乡下的月亮b城里的大,就连洒落月光都更加慷慨些。男人就着透过窗帘缝隙映进来的月sE,端详着怀中佳人沉浸在睡梦中的娇颜,情不自禁伸出手抚m0着她的轮廓,在她的发丝、耳垂、眼尾、面颊处,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且痴迷的吻。

    ……

    没多久荣笙就收到了公安机关那边的通知,说是抓捕到了嫌疑人。虽然属于故意伤人,但按照伤残鉴定标准来说,他的犯罪情节是很轻的,如果好好调解的话可能连牢狱之灾都免了。

    然而那边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按照程序询问她的和解意向。

    仔细询问过才发现,原来那人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h赌毒沾了个遍。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倚靠赌博暴发致富又在一夕之间输得连K衩都不剩。甚至因为赌注呈几何数增加,就像国王的米粒,滚雪球般越堆越多,最后他欠下了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巨额债务。

    他想躲,然而放高利贷的债权方一下子就捉住了他,恶狠狠教训了一顿以示警告,并且直接在他身上对应的器官位置标画出了售卖金额。

    他骇然不已,可四处都是他们的眼线,自己cHa翅难飞,似乎只有Si路一条。

    最后有人找上他,说自己有路子,就是要冒点险,不过只要成功一次,赚的钱就能抵了他百分之二三十的债务。高风险高收益,若是不想长期g这个,还清了债款随时都能cH0U身。

    走私毒品是很重的罪,尤其是如此大批量,若是被查到,他下半辈子基本上就得在牢里蹲着了。

    但那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有靠谱的销路,g了快六年了没出过一次事,只是上面接头的为了老婆和新生孩子不想再g这活计,便拿着洗g净的巨额钱款金盆洗手过日子去了。

    正是缺人的时候,但这种活不可能满大街的找人g。做这行的主打一个谨小慎微有眼力见,就需要他这种胆大心细还缺钱的,因为他就算是为了自己,行事也必定万分小心,上头就喜欢他这样的人才,不容易暴露。

    那人心一横,想着自己大不了就g个三四回把钱还完就收手,前一任不也是说了想走,上边就放他走了吗?债主的势力太大了,他实在跑不掉,亡命之徒一个,倒不如豁出去赌一把。

    男人嘛,就是要有冲劲,Ai拼才会赢。

    他才接手了活计没多久,白粉没分出去几包,贩毒窝点先被端了。

    他藏匿的剂量之大、犯罪情节之严重,足够他吃好几粒枪子儿了。可他就一新人,天可怜见头一次刚犯错就被抓了,真是有苦难言,委屈得要命。

    那伙人其实早就听到风声准备弃船跑路了,但赚惯了快钱舍不得轻易扔掉这棵摇钱树,时间又紧迫,于是机缘巧合下就近找了个极其差钱但案底清白的赌徒做交接,侥幸心理作祟,想着条子不会查到他头上,说不定还能保下一部分,哪里知道他爹的这人之前还伤了人,差佬们正盯着他呢!

    荣笙把零零散散的信息整合到一起,推出了完整的时间线,正好和她自以为的项鸿玉公务繁忙的那段时间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