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祁川暴怒,全力冲过却扑了个空,膝盖咚一声狠狠滑跪在地上,空旷的走廊空无一物,樊美丽就像凭空蒸发,不留痕迹。

    颤巍站起来,膝盖疼痛发麻,连着转了几圈,任他如何都找寻不到樊美丽踪影?

    祁川不禁迷茫,头竟开始疼痛起来,不是来自伤口,而是脑袋深处,脑浆像被人用一根棍子搅拌,疼得他几乎站不住,蜷缩抱着头蹲在地上叫不出声,嘴唇惨白无血色,只能无助拿头撞击着墙,试图缓解那不能忍受的痛苦。

    通道里,浓墨黑气悄悄弥漫,黑暗中无数黑影骚动,看着中心的猎物兴奋窃窃私语,指甲刮挠地板的声音密集刺耳。

    波光粼粼平静的湖面,看不清面容低垂着头虔诚喃喃吟诵的人们,寒身刺骨的风吹起腥红衣摆舞动,轰隆鼓声震耳欲聋,一段段割裂错乱的画面涌入脑海,祁川全身冷汗软倒在地。

    手指因为疼痛痉挛抽搐,脑海里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急促摇铃响起,祁川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高高举起尖刀刺入,痛苦哀怨尖叫声响彻夜空,漆黑的木箱流出股股嫣红液体,围观教徒步步靠近,嘴唇蠕动,兴奋歌颂着献祭者的悲哀与光荣。

    祁川感到自己飘飘忽忽,难忍的疼痛消失,身体像是泡在温暖舒适温泉里,随着热水浮浮沉沉,他不由舒展身体,脸上露出一个舒适享受的表情,任由身体被热水包裹,不停向下沉沦。

    “祁川!”

    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

    就像做美梦的人被惊雷吓醒,这个声音就像那个惊雷,猛然把祁川从美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