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担心,在后面看得好笑,低低笑了一声,就听到Saffron问:“你儿子?我当时还抱过他呢,他应该认我做教父。不对,你们九州国是叫干爹?”

    “嗯。”他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Saffron想到四年前在医院看到他浑身是血,抱着刚出生的小孩的样子,又想到他儿子刚刚出世就失去了母亲,而季苍兰本人失去了妻子,成了鳏夫,就忍不住感叹了几声,说:“太不容易了。”

    季苍兰视线放在呱呱身上,把话题引回去:“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保住我儿子。”

    听到他这么说,Saffron倒也没有多伤感,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身事外,反而笑起来,说他多想了:“伊莱不会杀小孩的,你忘了吗?“希尼柯夫”不碰人口贩卖、不碰毒、不杀未成年。”

    “不一样的。”

    季苍兰望着呱呱玩出薄汗的脸颊,有些失神。

    “嗯?”

    Saffron有点不解。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把他女儿杀了。”

    “什么?!”Saffron吃了一惊,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皱起眉来:“当年为什么没有上报?是误伤吗?杀害儿童是要被关审讯室的!”

    季苍兰说得很艰难:“是……误伤……”

    Saffron浸淫官场多年的游刃有余尽数消失,抓狂地在办公室连连大叫了几声“fuck”,语气急促地质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Elie不会动我们的,你做了什么?!”

    字里行间流出的消息让伊莱越狱的真相变得更加明晰——

    他是被故意放走的。

    那么以前的组织也不再可靠。

    季苍兰心有点沉,齿尖细细磨着下唇开始想办法。

    “我真是操了你十八代祖宗!”Saffron用为数不多会说的中文“感谢”他这份“大礼”,“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危险了!你他妈的!!”

    他不吭声了。

    Saffron还在骂人,最后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显然是被他瞒了五年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这已经不是季苍兰有精力关心的事情了。

    Elie一定会来问他要女儿,而他现在必须靠自己,季涵只有他,而追捕他们的狼已经跑到了身后,眈眈而视。

    见他挂了电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呱呱又翘着圆屁股跑过来,钻进腿缝里,季苍兰配合着弯腰抵住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