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卸了内力,也没有埋伏人手,你大可以放心过来拿。”

    凌河嗤笑一声,厉声威胁道:“南城城主永远不可能把自己置于毫无退路的危险中,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相信,给我爬上来,否则握虽非你的对手,但要从你眼前带走一名弱nV子却是了如指掌!”

    “用一只奴妻威胁我?嗯?凌河,我b我想的还要没有出息。”

    “是奴妻,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凌河针锋相对:“过去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大哥,需不需要我这个做弟弟的,替你帮嫂嫂回忆一下过往呢?”

    凌渊脸sE倏然一变,口气瞬间冷厉许多:“给我闭嘴!”

    “呵。”凌河先是放声大笑,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隐秘一样,一字一句缓缓出声:“三年前,南城城主遭人暗算,被b杀至仙娑山脚,恰被出门礼佛的赵家嫡nV赵思玟所救。赵姑娘昳丽明YAn,温柔善良,城主对其心生Ai慕,遂——”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拥有魔力,经由耳中贯入脑识时都能唤醒一大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cHa0水般灌入脑中。思玟被汹涌b来的记忆折磨得脑中嗡嗡作响,整颗头颅疼得仿佛要炸开来一样,忍不住双手抱起头,瑟缩在凌河怀里迭声呜咽。

    “住口!”看到小奴妻在旁人怀中痛苦SHeNY1N的苦状,凌渊愤怒又心疼,怒喝一声,把城主金印往怀里一塞,大步走到盘旋的刀梯之下。

    “我上去就是,你莫要伤害她!”他说。

    “哈!多可笑。”凌河分明笑出了声,可眼底却毫无笑意:“这世上伤她最重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这世上伤她最重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此言犹如咔擦一记天雷当空落下,狠狠劈在凌渊脑顶。

    他说得对。凌渊想,这世上给思玟带来最大伤痛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啊,如今他竟有脸面要求别人莫要伤害她,确实可笑极了……

    凌河毫不理会他的怔愣,轻而狠的声音源源不断自高台之上传来:“大哥既然敬守家规,自然明白,交接城主金印时务必沐浴更衣保持身T洁净,足下这沾染了尘土的鞋履自然不宜再穿,恐怕要委屈大哥赤足爬上来了……”

    与此同时,思玟头脑里仿佛有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相互博弈。

    其中一道凄厉绝望的nV声在她脑识里苦求她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些翻涌上来了尘封记忆,另一道更加熟悉的、无助怯懦的声音则请求她看一看为她而来的夫主。

    脑海里纷杂吵闹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化作丝丝缕缕的剧痛几乎淹没了思玟所有的感官。最终,她还是顺应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愿望,勉力睁开双眸,朝高台之下望去。

    只是三日没有见到夫主,对她来说宛如过去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高台拔地而起,靠着一大簇由寒茫闪烁的尖刀组成的巨大刀山与地面相连,目之所见都是双面生有利刃的锋利刀片,错落有致,向上簇立。而她的夫主凌渊此刻已卸掉了全身功法,脱去鞋履,赤着双足踏上锋利的刀尖。

    他的动作g脆利落,ch11u0的足底一接触到刀刃,就被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红的血Ye迅速顺着阶梯流淌下来。

    思玟下意识觉得心脏一疼,紧接着不由自主睁大双眼,扑倒在地,错愕失声:

    “夫主——”

    刀山之底的凌渊听见她的声音,忍着足底的剧痛竭力抬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冲她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