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哗啦啦的响,水幕给了李知乐足够多的遮掩,他捂住脸,想起那些打着兄弟友情名号而变得没有距离的相处。

    不会搭肩,因为比起肩膀,腰显然更容易被揽住,不会牵手,因为十指交缠抓的更牢。

    朋友两个字盖过了一切的不合理,而他的后知后觉让身体上每一个曾经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变得格外有存在感。

    全身,每一寸皮肤,乃至身体里。

    李知乐抓住毛巾囫囵擦拭,浴室的门被甩的吱呀作响。

    爬上床,掀开被子,埋掉自己。

    一气呵成。

    坐在书桌前的两个人不问他怎么了,纪胜起身把卧室的大灯熄灭,只留两盏台灯发着昏黄的光。

    “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路过楚飞的时候纪胜丢下一句,就径直去洗漱了。

    楚飞把双手枕在脑后,没说话。

    害羞了好啊,害羞了就当不成好兄弟了。

    扫了眼李知乐的床铺,若不是胸膛有起伏还真担心他把自己闷坏。

    楚飞翻开手边的字典厚的书,里头的高等数学都顺眼了起来。

    当不成好兄弟,要当好老公。

    李知乐把自己当个尸体躺床上,本来到宿舍就够晚了,不知道怎么睡着的,还睡的很不安稳,一睁眼阳光刺目,早上的课睡过去就算了,两腿之间的濡湿才叫他脸色骤变。

    宿舍里没有人,纪胜和楚飞一如既往的卷。

    发完认错请假的邮件,李知乐简直是灵魂出窍般机械的搓洗自己的床单和睡裤。

    青春期过后,他就很少有遗精的现象了。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不应该冒犯喜欢的女生,李知乐做春梦不仅没个具体的对象,甚至连插入那步都没有,梦中的进程走到亲吻,就足够他面红耳赤的惊醒。

    昨晚不一样,他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梦里绝对没有女性。

    这个认知让李知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偏偏楚飞和纪胜都不放过他。

    漂亮精致的年轻歌手热衷于抓住一切机会靠近。楚飞很忙,他爆了,大爆特爆,通告邀约一个接着一个,俨然联邦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但凡是问他感想,那张张扬夺目的脸会露出再不能更诚恳的表情感谢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