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你咋带这么多东西,能带得走吗?叫你哥陪你去。”

    “妈,我哥今天还有别的事?”

    村里在修水利沟。

    男人去干活,每天还能算一点工钱。

    盛镇北年内就已经报名,不过因为她出事,再加上春节期间,停工了几天,今天已经开始去继续修了。

    昨晚吃饭的时候,她还听她爸叫老二去帮忙,多赚一点工钱。

    所以盛南珍这个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能拖家里劳动力的后腿,更何况,她大哥的脚不太方便,还要在家休息。

    盛南珍再三保证,如果路口有问题,她就直接回来,苗秀这才答应让她一个人出去。

    天气很冷,盛南珍穿着深土蓝棉衣,围着黑色的粗布围巾,加上粉嫩嫩的羊毛手套,她总感觉到有点滑稽,肩膀上背着一个布袋,手上提着一个布袋……

    她感觉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像个拾荒者,如果是上辈子看到现在这样的一张照片,她肯定能笑死自己,可是此时,一点也笑不出来。

    小道蜿蜒又很长。

    盛南珍走了好一会儿,太阳还没出来。

    周身感觉很冷,她不由得裹紧着围巾。

    僵硬的粗布围巾,把她的脸遮了起来,只剩下两只眼睛。

    上一次出门什么都没带,她被风吹得难受,这一次出来,她特地在箱底找出这一条,以前被原主嫌弃的围巾。

    没有看到竹竿横路。

    盛南珍以为郭苟两村消停了。

    可等她再走,突然从田间蹿出了两个男人。

    来人把她左右上下紧紧地盯了几眼。

    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山乡的人。”

    “青山乡的……姓什么?”

    盛南珍觉得好笑,“青山乡的人不都姓盛吗?”